难道男人就?一点也不介意了么?
不一定吧。
即使?现在因为失而复得,所以不介意,也难保以后不觉得膈应。
想到这,他便躲闪着傅秉明那双亮晶晶的杏眼。
那双惹人怜爱的杏眼,即使?是配上再臭的脸,也还是让人挪不开眼。
“我......”他咽了一口唾沫,“我不知道。
”
思来想去,他只能这样回答。
这句“不知道”,也的确是让傅秉明有?些失望与无措。
男人缓了一会,渐渐松开了他的手腕。
垂眸低语着,不由的勾唇自嘲:“我不讨人喜欢,我是知道的。
”
楚亭山见他这副样子,于心不忍:“你?就?算我说喜欢,傅秉明,你?看着我这张脸,你?好好看一看。
”
男人闻声,抬眸看着他。
他的语气?和表情都愈发凝重:“我现在,是关星河,我顶着关星河的脸,是你?讨厌的关星河,你?确定,你?会不难受么?”
他的话,叫傅秉明缄默。
室内的温度急转直下,空气?都快凝结。
“你?会的,所以,如果?我现在,是完完整整的楚亭山,我也许不会说我不知道,只可惜,我现在不是。
”这样的话,刺痛傅秉明的同时,也刺痛着楚亭山。
比起傅秉明,其?实,他才是那个更难接受这件事的人。
他不想再这里待下去,也不敢再看着这样的傅秉明,起身离开:“我还有?事,就?不吃晚饭了。
”
坐在檀木椅上的男人望着他的背影,想出声叫住他,喉咙却?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给噎住了,发不出声来。
的确,楚亭山尖锐的问题,是让他有?些恍惚。
他苦恼的用手指按揉着太阳穴,低眸望着那壶装满冰块的水果?茶。
从颂园出来,楚亭山便去了医院看望关山海。
自从知道了是关星河害死自己之后,楚亭山一时间有?点难以面?对关山海。
他不知道应该以何种方?式去面?对这个老人家,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来医院了。
病室里是一如既往的安静,鼻间满是消毒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