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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前的青筋开始狂跳,脑袋疼的似乎要炸开,周遭的空气似乎也变得干涸。
楚亭山捂着脑袋,难捱的喘着气,狼狈的冲出了卧室。
男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中含着水雾在?不停的翻涌,刚刚挥拳的手止不住的发麻与颤抖。
楚亭山驾着车,飞驰在?大道上。
耳边仍旧回荡着傅秉明刚刚说的话。
他将车子驾上岚京大桥。
也就是他之前出车祸的事故点。
重?生后,他每每要经过这座大桥的时候,都会舍近求远的绕路。
深夜的岚京桥上空无一人,他将车子停在?桥边,下车沿着桥岸走。
晚风带着丝丝凉意将他本就凌乱的思绪吹的愈发恍惚。
桥下深不见底的岚京河安静的淌着,河面波光粼粼,似有?若无的水声在?他的耳边荡漾。
楚亭山双目无神的盯着河面发呆,车祸当天?的场景在?自己的脑海中反复循环。
汽车燃爆的汽油味,河中的水腥味。
猛烈撞击时血液染进自己双眼时候的恐惧感以及汽车坠落时候的失重?感,还?有?他被困在?水中无法呼吸的致命感统统再?次朝着自己席卷而来。
他的身体止不住的战栗,双手握着桥边的栏杆,猛地闭上眼不敢再?看暗流涌动的河面。
如?果真的是关?星河策划的这一切,那他如?今又算什么?
顶着仇人的皮囊活着吗?
他不禁觉得荒唐的可笑。
可是,他明明继承了关?星河的记忆,而记忆力根本就没有?他谋杀自己这一段内容。
明明就没有?。
他双手抱住脑袋,只觉脑组织疼的好像快要坏死,心跳的也很快,被打破的嘴角渗出血迹,蔓延的血腥味钻进唇中。
心口像是被千斤重?的石头死死压住,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在?岸边吹了许久的风,才缓过来一点,筋疲力尽的在?车里睡了一会。
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驾着车去的酒店,反正,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午后了。
手机铃声不停的响,楚亭山想再?逃避一会现实也成?了奢望。
在?看到来电提醒前,他其实有?点希望是傅秉明的来电,却又害怕是。
结果则是无惊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