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在这一刻彻底打结缠绕,他像是陷进一个怪圈,混乱之际,他忽而?又想到一个人。
楚尽闲。
于是给顾澄打去电话。
这些?日子,他都忘记自己还埋了人在楚尽闲身?边。
“喂,傅总。
”顾澄刚刚将楚尽闲哄睡着,便接到了傅秉明?的电话。
“调查的怎么?样了?”
顾澄抿紧双唇:“还没有什么?进展,您再等?等?。
”
当初答应做“卧底”,他总以为是十拿九稳的差事。
顾澄自小在鱼龙混杂的市井长大,和三教九流打交道,自认在“骗人”上技高一筹。
可是他似乎早就被楚尽闲看穿。
男人早就知道他意图不轨,却依然放任,还拼命的的对?自己好。
那天夜里,楚尽闲说无?论?他是来做什么?的都认了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完蛋了。
他知道自己对?楚尽闲动了心,犯了作为一名线人的大忌。
和他通着话的傅秉明?此?时还不知道他的线人已经沦陷,蹙着眉并不满意他的这个答复:“已经够长时间了。
”
“我明?白,我尽快给您答复。
”
“……”
顾澄攥着被挂断的电话,面部肌肉绷紧,抬起那双无?光的眼望向卧室。
半合的房门中,男人窝在被子里睡着。
他的心乱作一团,眉间像是挂上了一把?锁。
窗外的明?月如旧,这样朦胧的月色,却无?人有意欣赏。
楚亭山最近赶通告,今天难得休假能回家睡个囫囵觉。
也?难得是回傅秉明?的那套公寓睡的觉。
大概快有小一个月他都没进过这套公寓,傅秉明?也?不在,他知道男人的住所众多,明?天在老宅后天在颂园的,不在这睡也?正常。
奇怪的是,从?前?傅秉明?不来公寓他是会烧香拜佛的程度,可是现在,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阴阳怪气。
越想越烦,楚亭山不愿再想,用枕头闷着脑袋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赖在床上的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