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慌了神的。
他都?怕这瘟神又在自己面前掉眼泪。
每次傅秉明一掉眼泪,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脸上有东西吗?”转着方向盘的男人用余光瞥见楚亭山一直盯着自己看。
“没?有。
”楚亭山闻言才将自己游走?的思?绪给重新抓了回来,“没?有东西。
”
“那?你?盯着我?看什么?”傅秉明微微挑眉。
“我?在想,傅氏和医院完全两个方向,你?怎么顺路的?”楚亭山是懂怎么反客为?主的。
“谁说我?是要回傅氏了,我?在医院那?边办点事。
”男人说着,声调都?高了些?许,似乎这样才能显得自己更有气势。
殊不知是显得更加心虚了。
楚亭山忍不住勾唇笑了笑了,转眸看向窗外。
大雨已?经停歇,盖在头上好几天的乌云也散开?了,大道上的水泥地依然是湿润的,而道路两旁的绿植也挂满了水珠。
不过,天色已?经渐渐有了放晴的架势,原本粘腻的空气在大雨后变得尤为?清新干爽。
他将窗门?按下,带着清新气味的凉风便轻轻抚上他的脸颊,飘散在车里的每一个角落。
车子停在了人民医院的住院部门?前,楚亭山解掉了绑在身上的安全带,默默开?了车门?:“那?我?先进去了,你?......路上小心。
”
男人侧过脸来点了点头,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又紧。
他看着关星河下了车,看着他渐渐远去直到?消失的背影。
想起刚刚自己问关星河,自己是不是就那?么的不重要的时候,
关星河说不是的。
他说不是的。
想到?这里,傅秉明心里的那?片苦海终于不再翻涌流动,止向了平静。
重新回到?重症监护室外的楚亭山穿好了无菌衣进了监护室。
医生说关山海今天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有在变好的趋势,已?经可以不住在监护室里了,只是能不能醒来还得看造化。
不过,不用再待在重症监护室里,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他坐在床沿,对着仍旧闭着眼的关山海说话:“今天下了好大一场雨,我?把您种的那?些?花草都?给挪进屋子里,还有啊,您种的那?盆贴梗海棠已?经开?始长花苞了......”
说到?这里,他的喉间便变得酸涩不已?:“您真的......不想起来看看吗?”
不想电视剧里播的那?样,病床上的患者会睁开?眼睛握住主角的手,然后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