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不敢直视傅秉明。
男人见自己不回答,再度追问,语气里仍然染着几分怒意:“你?说啊。
”
可是眼尾处已?经拖上了淡淡的红色,眼眶也不由?的变得酸涩。
“我?......”楚亭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男人咬着牙,那?双杏眼里满是失望,心中的那?片苦海翻涌涨潮:“关星河,在你?眼里,我?的东西......不对,是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的不重要...无所谓是不是?”
说实话,楚亭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傅秉明。
从小到?大都?没?有见到?过。
倘若是在以前,他或许会觉得很爽,能看到?死对头情绪崩溃。
可是,现在,他好像高兴不起来,甚至有点愧疚。
他咽了口唾沫,那?双桃花眼里流露出一点心疼之色:“不是的。
”
“不是的......”傅秉明垂眼,重复着他的话语,语气依然冰冷:“那?你?告诉我?是为?什么。
”
二人躲在屋檐下,而屋檐外的大雨依然在下。
落雨不停拍打在石阶上。
楚亭山只觉浑身发?冷,他用另一只没?有被傅秉明钳制的手反客为?主般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湿漉漉冷冰冰的手掌覆在傅秉明的手腕上,将他往楼房里带:“我?现在必须得先回去,你?先和我?上楼。
”
男人有些?意外他的举动,但也还是跟着上了楼。
而那?只握着他的手掌,就像是一剂镇静剂打在了男人的身上。
楚亭山带着他到?了家门?口,掏出了裤兜里被雨水泡的生出了新锈的钥匙开?门?。
随后直奔阳台。
而在他身后的傅秉明则站在门?口停了好一会,才缓缓抬腿进了屋子。
这算是他进过最小的屋子了。
客厅只能摆下一套小沙发?,想再添置些?什么都?显得拥挤勉强,屋子里的陈设,家具看着都?有了年头,想必是很多年没?有换新的了。
楚亭山从阳台进来,怀里抱着种着绿植的盆栽,就这样来回了好几趟,才算是搬完了关山海的这些?宝贝。
比起这些?盆栽,浑身都?在滴水的他好像更惨一点。
“你?就是在急这几盆草?”傅秉明刚刚下去点的怒火,又要被点着了。
楚亭山半蹲在地上,将每株盆栽都?摆好了位置,还一个个检查过去有没?有被雨水打坏:“这是我?老头种的......我?能把这几盆草抢救回来,就能把老头抢救回来,对吧。
”
他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就不停的在想,关山海这么稀罕他种的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