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洗手也没戴手套,不好伸手去摸一摸玉,只抱着锦盒像呆痴似的盯着看。
男人用余光都不难看到关星河这副爱不释手的样子,眉头一皱,神色之中的狐疑只增不减。
他忽而踩深油门,车子在凌晨的大道上飞驰。
很快,车子就到了公寓楼下。
楚亭山眼里全是那块红玉,安全带都没解就扭过胯去开车门。
将车熄了火的傅秉明第一件事就是把锦盒夺了回来。
楚亭山解着被自己遗忘了的安全带“啧”了一声:“小气。
”
傅秉明并没有理他,冷着脸下了车。
二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公寓的门,楚亭山进门的时候只见傅秉明已经抱着锦盒坐在沙发上了。
“你喜欢什么玉可以去买,我报销。
”
楚亭山正站在玄关处换鞋,男人的话便飘进自己的耳朵里。
换上拖鞋他便大步的走到沙发前坐下:“我就喜欢你手里这块。
”
“这是他的东西,你不能碰。
”他也是刚前几天才知道楚亭山为了和他竞拍那块东郊的地皮,当了这块自己珍爱的南疆红玉。
楚亭山转眸看着男人,实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梦河酒庄、极光大厦、葬礼、南疆红玉…还有我……傅秉明,你是不是暗恋楚亭山啊?”
这哪个人看上去不是暗恋啊。
要是真的是死对头暗恋自己,那这不是我都烧成灰了你来表白了。
荒谬至极。
“你在放什么狗屁。
”冷静的男人忽而爆出一句“热词”来,语气的波动反映出他的情绪。
“那你倒是和我说说,你总说我像他,这个'他'到底是谁?”关星河这鼻子眼睛不是像他楚亭山还能是像谁,难不成他还有个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不成。
“反正不是楚亭山。
”
“那你说这玉是他的东西,这个玉不就是楚亭山的?”楚亭山依旧不依不饶。
“你怎么知道是楚亭山的东西?谁说这块玉是楚亭山的了?”果然连续的问句就是能产生压迫感。
楚亭山猛地语塞,气势也渐渐弱了下来:“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