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接关山海回家。
老人家盼了好久出院,自然开心的紧,早早就收拾好了东西等着楚亭山来接自己。
没成想,左等右等的,直接从白天等到了晚上。
“你干脆就不要来好了,把你姥爷丢这算了。
”人果然是越老越像小孩。
楚亭山看着坐在床沿闹着小脾气的关山海,并不觉得烦,反而觉得他可爱:“今天工作有点多,您别生气,我等会做您爱吃的清炒虾仁好不好。
”
关山海撇着嘴不搭理他,身体倒是很诚实的站了起来,伸手去拎床上自己整理好了的行李。
楚亭山快他一步将行李拎在了自己的手中:“回家,我带您回家。
”
他带着关山海上了傅秉明派来接自己的车。
关山海虽说上了年纪,却认得不少时兴的东西,譬如这辆车:“劳斯莱斯?遖颩噤盜星河你打的什么车能打到劳斯莱斯?”
车子太贵,他都不敢靠近。
楚亭山扶着他上车,大脑飞速运转:“现在太迟了,只能打到专车接送了。
”
“那肯定很贵,我们坐地铁回去。
”关山海浑身都在抗拒着上车。
“地铁多难坐啊,我都说了我有钱,您放心用。
”楚亭山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老人推上了车。
关山海坐在车里,也许是在医院里闷坏了,对这车里车外的一切都觉得新鲜无比,就像一个小孩一样睁着眼睛到处看。
只是大病初愈体力不济,后半程的时候他便在坐垫上睡的打鼾。
关星河和关山海原本的住所是在岚京的老城区里的一栋老居民楼,一厅二室一卫,厨房小的没地方放脚,却也成了二人二十多年来的避难所。
楚亭山是第一次到这个住所里,有一种没有地方落脚的局促感。
关山海一回家就忙着捣鼓他那几盆快要死掉的花草,而楚亭山则去厨房准备做菜。
等两人吃完饭,他再把家里简单的打扫一遍就已经快晚上十一点。
吃饭的时候他找了个通勤不便的理由说自己应该要回公司给自己租的新城区的房子住。
关山海肉眼可见的变得失落,却也只能垂着眸表示理解:“也是,工作重要。
”
他一下就不忍心起来,可又没法将老人真的带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