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六文钱而已,裴延却大方的给了他一两。
这足够他全家两月的花销了!
小贩觉得这天上的馅饼,砸的他有点发晕。
“还不拿着?”
裴延似乎耐性不太好,嗓音一沉,就犹如阎罗现世。
小贩拿了钱,连连道谢,又给谢晚吟母女包了些糖葫芦,便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谢晚吟手里是一大包糖葫芦,她对上裴延的视线,有些哭笑不得。
楚执柔看裴延帮她们解围,还付了糖葫芦的钱,心忖,他倒真是个细心的大男人,想必待家中夫人,比谢时章要好得多。
她亲自开口,对裴延说了句谢谢,想起了从前的事,又没忍住提道:“多年前见大人时,尚且不知事,倒也不是故意得罪,还望裴大人莫要放在心上,与我楚家之人计较。
”
“多年前见?”
裴延一怔,他以为只是上次在鸿运楼为她的吴侬软语所惊艳,竟不知他与眼前这位美若天仙的谢夫人,多年前还有过缘分?
“本官鳏居许久,不知夫人可说的是本官成亲之前,与夫人见过?”
“鳏居?”
楚执柔没想到,裴延竟已丧妻。
她觉得自己再提往事,应当是不合时宜了,于是尴尬的笑了笑,便拉着谢晚吟告辞了。
裴延没能得到答案,也不好追上她们母女俩,以免坏了她们的清誉,回到刑部,他亲自审了那个姓许的,发现他是刚回京述职的青浦县令,在任上多有冤假错案,与当地富商勾结。
这正是他最厌恶的地方,走了刑堂,当即便将他移交了大理寺,叮嘱大理寺要严肃查办。
傅云书刚好从大理寺回刑部,他听说裴延今日亲自在街上,抓了个县令送去大理寺,好奇的上前询问,“这县令是如何惊动了,竟要尚书大人亲自去抓?”
裴延说,“街上遇到他调戏女子,顺手抓回来的。
”
这种贪官小吏,多不胜数,不舞到他面前来,他也没空一个个去抓。
可今日那姓许的也算是不长眼,竟敢调戏谢夫人母女!
傅云书可就更好奇了,“他在街上调戏的女子,尚书大人认识?”
裴延是个妥帖人,绝不会轻易说出来,坏人清誉。
可他想起傅云书与谢晚吟是旧识了,那日在鸿运楼,还是傅云书向他做的引荐,“是谢府的二小姐,还有她的母亲。
”
“什么?谢晚吟?”
傅云书大为惊愕,这姓许的可真是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