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该出现在此处,也不知是宫中何人传旨,我出门时方才被告知要一同前来。
我身为嫡姐,未曾约束庶妹,教她在皇后娘娘面前要谨守规矩礼仪,更是我的过错,无奈家母养病多年,前些日刚刚从佛堂出来掌家,又遭人刁难,一时也无法面面俱到,也许是怠慢了宫中传旨的贵人。
臣女有这两处错,皇后娘娘和太后要惩处臣女,臣女绝无怨言,可还望皇后娘娘能看在稳慧大师亲赠的佛牌面子上,宽恕臣女,臣女感念皇后娘娘之恩,日后必定勤谨引以为戒,约束庶妹,多学规矩,让她不至于为外人所利用。
”
谢晚吟一番的请罪言论,既说清了她被算计的缘由,又极为维护谢府颜面的,求皇后饶恕谢云苒。
实在是聪慧坚毅,又隐忍不屈。
这般心性和智慧,很让人欣赏,皇后眼里,是由衷的赞许,“你是个好孩子,行事稳妥又能治疗母后,手中求得了佛牌,又不事张扬,低调谨慎,倒是本宫之前还错怪你了呢,平身吧,别拘礼了。
”
皇后伸手,虚扶了她一把。
谢晚吟起身谢恩。
皇后说可以不怪罪谢云苒了,但依旧当众责问她,“本宫并未下旨召你随行护国寺,你是奉何人旨意前来?又是宫中何人向你传旨,让你敢欺瞒嫡姐和家中主母!你小小谢府庶女,简直放肆!”
谢云苒‘咚’的一声跪下,她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寡白的小脸,眼神空洞又无助。
她下意识看向唐诗逸,唐诗逸装作没看到,与她撇清关系。
她求助的想看卿贵妃,却在看过去的瞬间,便被卿贵妃狠狠扎了一刀,“区区谢府庶女,胡乱攀扯,可不止株连满门,自己更是要受五马分尸的车裂之刑。
”
谢云苒的尾骨卷起一抹凉意,顺着脊骨往上爬,带起一股酥麻战栗,恐惧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