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故意拿话激他,听的王锦凌顿时生气,“说什么呢!我王锦凌好歹也是正儿八经考上来的,哪里厮混不行,我得蹭着他楚闻璟来上京城厮混了?
表妹,你可得好好看着,再有几月开考,表哥我给你好好露一手!”
不就是科举考试吗?
考个功名给她瞧瞧又怎么了?
大不了授官的时候他耍赖就推脱过去了。
可不能让他貌美如花的表妹小瞧了!
哼!
谢晚吟下套得逞,眼底一闪而过一抹狐狸般的慧黠,被楚闻璟看在眼里,耳根不自觉的泛红起来。
楚执柔许久没跟几个孩子好好相处过了,一顿饭开始吃,便是热闹又高兴的。
四人相处的融洽,也没注意,他们隔壁包厢,同样有人。
而且,还有两个熟人。
萧明煜和傅云书坐在桌前,未曾上菜,他们面前只有茶。
而端坐他们对面的刑部尚书裴延,眉眼凝肃,“翊王,傅大人,可是跟隔壁包厢的人相熟?”
他方才过来,听里面的夫人唱了一句苏州曲,觉得格外软侬,一过来,却发现等着他的二位,都有些分神了。
萧明煜脸色不大好,似乎还在倾听隔壁的动静,还是傅云书开口说道:“隔壁的是谢侍郎家的千金,谢二小姐和她的两位表兄。
”
“那位唱曲的夫人呢?”裴延问。
傅云书没见过楚执柔,一向也只听说谢家夫人常年居于佛堂,猜想着应该不是谢晚吟的母亲,便道:
“许是哪位南边来的夫人,送子进京赶考?”
裴延顿时拉了脸色,“家中男人好没担当,竟让柔弱妇人长途跋涉。
”
傅云书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裴延早年丧妻,如今三十多岁,还未续弦,是个高壮威武的北方男子,常年待在刑部这种戾气深重的地方,更是面如阎罗,凶得很。
审问罪犯的时候,他这张脸一亮出来,都能吓得人双腿发软了。
听他如此骂那夫人的丈夫,傅云书都怕他待会儿谈完事,转身就去查人家有没有犯点事。
他还是赶紧撞了萧明煜一下,让他回过神来,跟裴延好好说说,唐国公府的案子。
萧明煜脑中还回荡着谢晚吟倚在窗边唱歌的声音,眼神含着柔情,一面对裴延,想起他经手的唐国公府的案子,神情立刻肃穆起来。
“唐国公贪墨,其两子助纣为虐,依裴大人所断,判决应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