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当真是厉害的,比娘年轻的时候,要厉害多了。
”
楚执柔轻轻擦着她眼角的泪,既心疼,又欣慰。
但她们母女俩该谈正事的时候,也不能含糊。
楚执柔尚且不知,谢晚吟为何要她拿回掌家权,谢晚吟却说,“娘,我想离开谢府,跟您一起离开,给咱们自己一个家。
”
“离开谢府?可是……你将来怎么出嫁?”
她在谢府,是谢府的嫡出小姐,若是离开了,便什么也不是了。
难道她是要嫁人?
“你可是跟翊王又……和好了?”
“娘,我没跟任何人好,我只是想,女人也能有自己的一番事业,我会挣钱,能养活自己,也有一手医术,能治病救人,咱们娘俩自立门户,过的不会比在谢府差的。
”
“可女子总要嫁人的,没个归宿,将来无依无靠的,离开了谢府,如何嫁个好人家呢?”
“谁说女子一定要嫁人?”谢晚吟摇头,“女子这一生的立足之本,都是自己,钱要自己能赚,家要自己能掌,便是衣食住行,样样都是靠自己的。
夫君若是个牢靠的,一辈子伪装伪装也就过去了。
可若是夫君不牢靠,娘,你还嫌自己的人生蹉跎的不够吗?”
谢晚吟这话直白了些,又伤人了些,楚执柔下意识便觉得难堪了!
可她面前的是女儿,又不是别人。
难堪了一会儿,她就开始仔细认真的回想起来,“这一生,确实蹉跎了,我与你爹,实在模样难看。
”
“所以娘,争回掌家权,拿到咱们该拿的一切,从谢家离开,买一座宅院,过咱们自己的日子,岂不畅快?”
谢晚吟眼眸发亮,看的楚执柔都有些愣住了。
女儿青出于蓝,一张脸生的比她还要美,还要绝色动人,更为惊艳的,是她眼底鲜活的气息。
她就像风一样,追逐世间美好,虽是大胆妄为,却也让楚执柔觉得,富有生机,比跟她多年在佛堂里,死气沉沉的要好!
她不敢完全同意谢晚吟的想法,可如今拿回掌家权,却是对她们母女俩,都有利的事情。
所以千难万险,她都会去做的。
谢晚吟还有一事叮嘱,也正好征求了楚执柔的同意,“如今两位表哥上京赶考,虽说咱们不能在官场上照拂,却也应该多多联系,尽量为他们做些什么,这上京城,终究是四通八达的,将来两位表哥高中,也是娘亲母族的荣耀。
”
楚执柔觉得很有道理,加之她收到过楚闻璟的信,“你大表哥前两日还来过信,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