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傅云书说,“先把沉水庄的案子处理好,尽快理出一个结果来,唐国公府的案子,也不可放过。
”
他承诺过的事一定做到,但要他姑息养奸,也是不可能的。
傅云书拱手施礼,“是,下官明白。
”
谢晚吟在铺子里盘桓了几日,女医诊室也渐渐有了名气,她接诊了一位得了绝症的夫人。
其他大夫都断言,她活不过三月了。
但实际上滞下之症并非无药可医,只是女子讳疾忌医,而大夫又拿捏不好分寸,拖延之后,才会害人性命。
她身为女子,正好方便问那位夫人的病情,替她活血化瘀,舒筋通气,止住了滞下,再慢慢调养。
不过几日时间,她枯黄暗淡的脸色,已经有了气血回转的模样,人也有了精神。
夫人以及家人十分感激她,替她打响了名声,她这两日是愈发的忙了。
甚至还有贵府的人,暗暗打听,她这位神秘的女医,是否方便出诊。
雪蘅拿着一些烫金的名帖来给谢晚吟,谢晚吟还不打算出诊,便没有让她回复。
但是这一堆名帖里,有一张极为显眼的,被她挑了出来。
她一看落款,竟是福王府。
雪蘅也惊讶了。
她跟着谢晚吟有些见识,也记得,这位福王乃是太后最小的儿子,大邺的福星。
他出生时红霞漫天,玄鸟齐飞,被钦天监誉为天降祥瑞。
此后许多时机,天灾人祸,都在他所过之处化解,连当今圣上,都将他捧在心尖上疼,赐他封号为‘福’,万般厚爱。
可他……自身有些缺陷。
雪蘅疑惑道:“福王未曾娶王妃,府上似乎也没有女眷,为何他会来下帖请女医?”
谢晚吟回想了一番前世,心中已有了论断,“他不是为自己请的。
”
是为太后。
太后四十岁才生他,是老年得子,身子吃了不少亏,多年在后宫里太医环伺,珍品补养,可依旧没能熬过今年的寒冬。
福王是个极为孝顺的儿子,一直在民间寻访名医。
想必是那位夫人替她打出名气,消息传到了福王的耳朵里,他才会来下帖。
谢晚吟将此帖单独置放了起来,想着以后兴许会有机缘。
她第二日收到了京兆府的通知,说是沉水庄的案子已经审结了,她作为主家,要去签章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