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姜姝仪只是在向亲近之人诉委屈,不等裴琰回答就继续往下说:“一件衣裳从离京开始,穿了五六日,五娘才给我买了件新的,做工还很粗糙,吃的东西也难以下咽,肉是腥膻的,素菜就只是炒熟,没滋没味。
”
裴琰摸了摸她身上的衣料,并不算差,抱了一夜,他自也能感觉出姜姝仪才沐浴过。
想必是到这府里之后的事。
想到那县令对姜姝仪抱了何种心思,裴琰便忍不住翻涌的阴冷戾气。
可如今最重要是怀里这个离不得自己半分的人。
*
直到晌午,姜姝仪絮絮叨叨说完了逃跑路上所有的事后,觉得饥肠辘辘,才略微舍得松开环住裴琰的手,眼巴巴地看着他:“饿了。
”
裴琰捏捏她的脸,含笑:“你这模样,像是要朕去给你煮饭。
”
姜姝仪满脸都写着“我很可怜”,仰着水润的眼眸,撒娇:“不舍得陛下,不想离开陛下。
”
裴琰见她能这副作态,就知是安慰的差不多了。
他温和地道:“朕不去别处,陪着你一起用膳。
”
府衙里的人在昨夜都被抓了,厨子也在其内,亲卫指挥使去揪了两个做饭。
用饭的时候,杨指挥使禀报:“县令庞贺留下一封书信,交代了曾与太傅暗通款曲,后来失幸,就被派遣来了平河县做县令,私下里帮太傅做诱拐女子的事,这些年经他手的,有三十二人,有的送去了京城满春楼,有的送去了别的地方,此处周遭的百姓贫瘠,也很少会为女儿丢失大张旗鼓去找的,所以大多是来报个案,就不了了之。
”
姜姝仪饭都忘吃了,神情有一丝呆滞,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这个县令,和太傅,暗通款曲?”
杨指挥使见过大风浪,面不改色地恭敬道:“回娘娘,是。
”
裴琰盛了一碗鱼羹给姜姝仪:“不要乱打听,好好用膳。
”
姜姝仪莫名觉得他想捂自己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