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夜守着姜姝仪,看着她紧闭的双眸,不安的呓语,不得不承认,即便身为帝王,在这世间也有许多不可控之事。
眼下,看着姜姝仪卖乖的神色,裴琰平静道:“与你无关,朕若坚持不愿,你再胡闹也无用。
”
他年长,是她的夫,她的君,本该冷静自持,照顾好她,约束她不当的行为,若那日做到了,姜姝仪便不会有这场病。
姜姝仪蹭着他哼哼:“臣妾知道,陛下是宠爱臣妾,才愿意随臣妾胡闹的,等臣妾好了,任陛下处置!”
裴琰任由她撒娇,摸着她的发丝,眸色温柔下来:“等你彻底好了,朕便时常带你微服在京城游玩,你不是喜欢旁人奉承吗,朕每日带你去一位公侯家,让他们家中的女眷都围着你恭维,也可以在宫中置办赏花宴,让京中贵女都入宫来,只要你高兴。
”
姜姝仪感觉自己好像要死了。
这种语气,这种纵容,像极了对一个将死之人!
“朕已经传旨,晋封你为贵妃,晓谕六宫,皇后与你一直不睦,朕之前没有插手,是知她不敢做出什么过分之事,也是私心希望你愈发依赖朕,如今只要你愿意,皇后可以废,朕有办法名正言顺扶你上去。
”
姜姝仪愣怔几息,看着他眨了眨眼:“......陛下实话告诉臣妾,臣妾还有几天能活?”
看裴琰皱眉,似要责备她说这种不吉之言,姜姝仪抢先从他怀中溜走,躺回床上,蒙着被子假意呜呜咽咽道:“完了,连立臣妾做皇后都出来了,臣妾肯定是活不长了,呜呜呜,臣妾舍不得陛下,臣妾不想死啊......”
裴琰难得满腔温柔,被她这么一打断,忍无可忍地将被子拉下来,露出她的头:“谁说你要死了?太医说过,你只要退下烧,醒过来,就无性命之忧了。
”
姜姝仪故意半信半疑地看他:“真的吗?陛下别骗臣妾。
”
“何时骗过......”裴琰顿了顿,改口:“以后不会再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