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呢?定是程守忠他们伺候不周!”
程守忠满脸冤枉,程寿瑟瑟发抖。
裴琰拉着她的手往殿内走,深扫了程守忠一眼:“朕也不知是什么病,一时半刻应当死不了,但大约也有些严重,与程守忠他们无关,是朕这几日不大爱惜自己的身子。
”
聪明伶俐的程守忠头一次懵怔。
什么意思?
陛下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看他一眼。
那厢姜姝仪听说还没找太医瞧过,立刻呵斥程守忠去找太医。
程守忠不太确定,再看一眼陛下。
“朕从昨日就病了,自己都不放在心上,你何必这么揪心。
”裴琰又看程守忠一眼:“去找王院判过来吧,免得姜妃担忧朕。
”
程守忠隐隐明白了什么。
陛下去上朝前还没病,一见娘娘就病了,还点名要王院判这个心腹。
装病!这是多熟悉的装病啊!
想当初陛下做太子时为躲避一些事,就用过这招,在之前太后娘娘想为侄女出气,要责罚姜妃时也用过这招,不过那都是迫不得已要向旁人示弱,这次是为什么,要向姜妃娘娘示弱,学先帝爷装病争宠的嫔妃?
程守忠瞬间腹诽了一百句。
不过他不敢表露出一句,连忙应声去请。
内殿。
裴琰躺在床榻上,唇色微微泛白,轻轻咳了两声。
姜姝仪原本正在数落他为何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这下也顾不上说了,忙伸手摸他额头,触到滚烫后慌乱问:“陛下觉得怎么样?还是很难受吗?太医很快就来了,再忍忍好不好?”
裴琰神色脆弱地摇了摇头:“朕无事的,只是有些口渴,你可以给朕倒杯茶吗?如果嫌麻烦就算了。
”
姜姝仪不等他说完就去倒茶水了。
乾清宫的茶水有人时时更换,无论何时都是温热的。
姜姝仪回来扶他坐起来,一边喂水,一边掉着眼泪伤怀:“陛下说的这是什么话,臣妾怎么会嫌陛下麻烦,想当初臣妾刚入东宫没多久,就生了场重病,伺候的宫女都议论臣妾福薄,才飞上枝头就要死了,臣妾心中真是万分难过,直到陛下来看望臣妾......”
裴琰水喝得很慢,由着她回想两人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