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从中分明听出一丝抑不住的哭腔。
她浑身一抖，在反应过来之前，她就已经紧紧拥抱住边言，她颤抖着轻吻他耳垂，轻声问，“那是什么时候？”
边言温柔的轻吻她，再次分开时，他沉默了很久才说，“金万专用设备下，橙色的阳光落在你身上的时候，我想，我这辈子大概有了定数一说。
”
苏遇没再说话，只拥紧了他。
好像，那时，他白衣带血望向她时，她就想这么做。
第二天，苏遇醒来时，一室幽暗，窗帘缝隙里透进光来。
浴室有哗哗的水声。
身上隐隐酸痛提醒着昨夜的疯狂，苏遇理智回归几分，思绪繁杂，她连着翻了几个身。
其实就是一夜情而已，两个人被压力碾压，用身体的放纵来逃避现实的重压。
苏遇似乎一下就想明白了，她和边言的关系。
她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九点十三分，再回过神时，才听见浴室水声停了。
没一会儿，边言穿着新换的西裤和薄绒衫从卫生间出来，黑发擦拭过，一簇一簇带着柔软的湿漉。
苏遇目光撞在他身上，匆匆停留一秒，莫名想起他那精瘦的身材下，藏着的每一根线条。
“还想睡会儿吗？”边言问她，语气平淡温和，好似这只是他们无数个寻常早上的其中一天。
苏遇先前才想明白的关系，在这一刻，又被他迷乱了，她紧忙摇摇头。
边言看着她，慢慢走过去，倾身，盯着她看，小心翼翼的看。
“那要起来吃早餐吗？”他双手撑在床沿问她，宠溺中带着再明显不过的爱意。
“我先去洗澡。
”苏遇微微侧头，她正要动，又看向边言，“边言，你可以背身过去吗？”
“我穿件衣服。
”
边言眸底浮过一抹浅淡笑意，却还是配合的转过身，站去窗边，双手插兜对着窗帘静默。
苏遇翻身下床，在他背后悉悉索索，拿好衣服进去卫生间。
热水兜头淋下，理智尽数回归。
但好像又还没完全回归。
雾气蒸腾间，苏遇任热水冲刷了好久好久，浮起的记忆，逐渐在心头堆成一团又一团，她越理越乱。
时间过去太久，她匆匆吹干头发，换好衣服出来，边言正打开桌上一个又一个保温袋。
“烟袋斜街的麻酱烧饼，庆丰包子，还有潘家园状元粥店的粥。
”边言一样一样往外放。
三样早餐，分别是苏遇觉得好吃、想尝尝和喜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