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次需要帮助吗?“
“滴”……
房门终于刷开,苏遇呼出一口气来,“不用。
”
她将边言拖进房去,伸脚一勾,带上房门,将那道带着探究的目光,关在了门外。
边言在苏遇搀扶下,一头倒去床上,再不动弹。
醉酒的人特别沉。
苏遇想要帮他挪正身子,但她根本搬不动。
最终放弃。
边言还穿着白天那身商务装,苏遇帮他解去领结,脱去西装,又脱下鞋子,袜子。
她去卫生间,绞了热水帕子来,细细给他擦过脸、手,这才轻轻给他盖上被子。
她关了房间灯,只留了床头小小一盏台灯。
她站在床边,看着他紧闭双眼,一动不动躺在那里,似乎是睡着了。
她第一次这样看他。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的样子。
在章作铭的饭局上,他握着酒杯,任章作铭这只老狐狸做何试探,他只风波不动。
那时,她心下暗想,没想到,基德的掌舵人还挺帅的。
今夜,她看着他,竟又生出这样的想法,基德的老板,确实很帅,很好看。
她猛然反应过来,转身要走。
边言却忽然低低喊了她一声,“苏遇。
”
她回头看他,他仍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刚才那声呢喃,竟似她的幻觉一般,让她分不清,边言究竟有没有喊她。
她想要走,脚下未动。
却听到边言在说,“路灯五点十三分亮起,每天都会比前一天晚亮起一分钟。
”
“到了白露和秋分之间,路灯亮起的时间又会每天比前一天早一分钟。
”
“路灯每天亮起的时间都不一样。
”
边言的声音很轻,很轻,喃喃的胡话落在苏遇耳朵里,却重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明明是没有什么意义的话,却在苏遇心里惊起一圈又一圈涟漪,带起一片波澜,久久不能平息。
她记得,在做金万评估案的时候,她坐在他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