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过没有,真正的商人会抛饵,等待最好的时机再收绳。
”
边言的话音落在冷冷的空气中,让人后背陡生凉意。
苏遇思维快速飞转,她想,如果是李盈诺和向和平做局,那么现在就是抛鱼饵的最佳时候。
那基德呢,会是那条咬上钩的鱼吗?
苏遇扫了一眼四周,没人,也没车。
苏遇心里有了定夺,但她还是很敏感,并不大声喧哗。
她凑近边言,两个人离得很近,头挨着头,呼吸可闻。
苏遇声音轻而冷静,“边总,如果是他们两个做局,那这个案子的结果,不是我们做好就能决定的。
”
她又说,“也许他们想用基德先去试探市场,毕竟,NFT这个市场太缥缈了,向和平也拿不准。
所以,他们需要有人提前帮他们摸着石头过河。
”
边言身形丝毫未动。
他只是抬了眼眸,眼底的光芒落去苏遇脸上,寸寸挪过,又落在她一张一合的唇上。
她继续说,“如果和誉是在虎视眈眈等待时机,那么,基德这单案子做垮了,全国甚至全球NFT市场上,都会引起舆论风暴。
”
苏遇的声音,变得低而沉,“那时,和誉再出面去接下李总的艺术品评估案,然后踩着基德的成果,去调整失败之处,和誉轻而易举会成为最后真正的赢家。
”
“除此以外,向和平借李盈诺的手,打击基德北上的野心,也可以在基德进入北京市场之初,彻底毁掉基德的名声。
”
苏遇的话,像细腻的羽毛,在边言耳畔撩拨。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醉沉沉的。
边言迷离着眼睛,看到她在这样狼狈的深夜,寒风里,马路边,眼睛里却熠熠放光。
就是她眼里的这点光,一次又一次吸引他,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
苏遇话停了,两人都没再说话。
风更大了些,有落叶被卷在空中飞舞。
边言更疲更倦,他的头往侧轻轻一碰,就碰在了苏遇肩膀上。
他头抵着她的肩,像是找到了依靠。
许是这个冬天太冷,许是苏遇穿的太少,她隐隐感觉到边言全身在颤抖。
是畏惧吗?
苏遇心底这样想着,就听见边言声音喃喃的,“苏遇,他们都在看戏,他们都在等着我出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