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盈诺对此事知根知底,却带着向和平一同出现。
看来李盈诺丝毫不避讳与向和平多年的好友关系,其实也是借此敲打边言,让边言在这单业务上必须承下这份恩情。
边言心下了然,这一单他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此外,他还得付出额外的“东西”去偿还李盈诺的那份恩情。
只是到底要付出些什么,李盈诺没摊牌,边言也无从猜测,但他自信接得住。
向和平欠了欠身子,紧抿的双唇挑出些微笑的弧度,目光灼灼的扫了眼边言和苏遇,算是打过招呼。
不热情也算不得十分冷淡。
介绍完毕,边言坐下。
他眼尖见李盈诺脚下放着个大塑料袋,里面装满状似碎木片的东西,散发出菜油籽的气味。
边言脑子转得飞快,见李盈诺握着茶杯的手指,指甲剪得整整齐齐,指腹上却有薄薄一层茧子。
他猜测李盈诺大概喜爱种花养草,便寒暄起来,“李总这是买的油枯饼,用来给花草施肥?”
李盈诺点头,有些微惊诧,“认得这个的人可不多。
”
边言唇角溢着笑,“李总喜欢养花,这份闲情好。
冬季正是上肥的好时节,到了春天,花草才有劲生长,去拼命开花。
”
“有劲”、“拼命”……
这本是寻常聊天,寻常话语,李盈诺心里揣着事,不由多看了眼边言。
他随即压下目光,搭了眼皮,拿起桌上栗子剥了一个。
俗话总说,后生可畏。
但李盈诺不以为然。
他总觉得,有些时候,像边言这样的后生们冲得太猛太烈,世界迟早都是他们的,但是年轻人啊,过刚易折。
他理解在商业世界,不使劲,不拼命,无异于坐以待毙。
想要将事业做大做强,哪个登顶的企业家又不是使尽各种手段?!
但理解归理解,李盈诺内心深处却有些嗤之以鼻,毕竟边言的不择手段,针对的就是他。
他觉得自己历来靠眼光获得超额报酬,从没有拿不上桌面的竞争手段。
却忘了,人类总是不自觉的宽己严人,不自知的善于双标。
服务员过来上菜,铜锅涮羊肉,还有烤得外焦里嫩,香气扑鼻的羊肉串,以及招牌的烧饼。
一顿忙活,桌子小,菜摆了满桌,有些微妙的气氛被悄无声息的掩了过去。
铜锅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羊肉特有的腥膻味飘出,驱散了空气中凝滞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