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袁林见着放心大半。
他不敢掉以轻心,采取紧贴策略,借协助工作之名,跟着苏遇一起进山采集数据,又一同回到护林站伏案工作,再一块赶往下个林班。
苏遇却有些意外,她本以为林场条件艰苦,袁林在这里呆一日便可回去交差。
她没想到,他竟然打算在这里工作到采集结束,和大队伍一同返回。
忙碌几日后,各组还剩最后一个林班数据待采。
这天晚饭后,两人趁天色未黑,围着护林站散步。
苏遇问袁林,“你几天都没在公司,你手上的事谁接?毕竟你靠邮件和电话只能处理部分工作。
”
袁林和苏遇隔着一个身位,他拿捏好这不疏远也不亲密的距离,说,“我的工作不好交给别人,要么先压一压,要么边总去沟通、处理。
”
苏遇有些惊讶,边言日常事务繁忙,他怎么还有时间匀给多出来的一摊事?
问话到了嘴边要出口时,苏遇又隐隐觉得不对,若说边言将袁林留下,是要给大家搞好后勤,他应该轮流呆在各组才对。
苏遇再想这几日,除了回房睡觉,袁林几乎都跟在她左右,他既不参与也不干涉林场数据采集工作,只对苏遇在林场的生活和健康状况关心颇多。
苏遇稍稍琢磨,难免猜测暴雨那日,边言察觉到她不舒服,让袁林留下来看顾她。
苏遇不想过于敏感,但大家都是成年人,太多情绪根本无需说出口,就能被清晰察觉到。
想了想,她试探袁林,“袁助,其实你完全可以回去。
”
袁林微欠了下身回答,“我都是遵照边总指令工作。
”
“那你还去别的林班看看吗?”
袁林不动声色,慢慢将目光转去前方小径,声色不变的说,“边总没有这样指令。
”
袁林知道苏遇在试探他,他只回答面上的事实,至于苏遇私下要往哪个方向去猜测,那就是苏遇的事了。
苏遇沉默着往前走,也不再问。
她基本能确定,袁林留在林场,绝不仅仅是保障后勤,更多是代替边言照顾她。
苏遇不知边言心思从何而起,她只清楚知道,自她在重庆资产评估圈掀起大风大浪之后,基德已经成为她拼搏事业的关键平台,这个圈子里,人人都盯着她看,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她容不得任何因素阻碍她的事业发展。
虽然边言是位好老板,也是位工作上的好搭档,但是她只见到过工作上的他,对生活中的他一无所知。
同理,边言所熟知的苏遇,也仅仅是工作中的那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