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点儿。
他知道苏遇身上压着的,是金万这副万斤重的担子,他没办法帮她分担,他能做的就只是安静的陪着她,让她专心想事情。
他静静坐了好一会儿,终于调整好自己情绪,又开心起来,这才低头笑着问苏遇,“在想金万的事吗?”
这次,苏遇倒是一字不落的全部听清了,她看着远处的湖面呓语,“你说,林总他到底是在执着什么呢?”
她并没期望林乐辰能减轻这几乎就要将她压垮的担子,如同此刻她并没期望他给她什么答案。
他能让她在这无边无际的压力中,得到一阵难得的喘息,她就已经很高兴了。
林乐辰将烤得焦香的苕皮递到苏遇嘴边,她摆手示意不想吃,林乐辰自己咬了一口,吃得嘴唇油汪汪的。
他认真思考起苏遇的提问来,林永生看重新材料这项事业,如同他看重自己的摩托车比赛一样,哪怕只是一小撮机车爱好者组织的业余赛事,他也乐此不疲。
他似乎有些明白,但不是彻底明白。
他拿纸擦了擦嘴,“阿遇,如果我去参加摩托车比赛,我明明有拿冠军的实力,却因为各种人为干扰因素,连资格赛都没通过,你让我从此卖了摩托车别比赛了,你说,我可能听你的吗?”
苏遇靠在林乐辰肩上,有些懒懒的,她将这句话颠来覆去的细品了好几遍,才出声问他,“最能让一个男人执着的,其实是不甘?”
奋力攀登一路,即将登顶窥见朝阳,这种期待感最让人兴奋,也最让人难以忘怀。
苏遇好像悟到了什么,她抱住林乐辰,紧紧的拥在怀里,谁说她的大男孩什么也不懂呢?
想通了林永生身上纠结的点后,苏遇索性也不上火了,两人悠悠闲闲度过了一下午的时光。
直到太阳西下,晚霞的红光蔓延在天际,苏遇和林乐辰分别,匆匆赶回基德,一头扎进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