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就打了过来,“边言,苏遇呢?”
刚接起电话的边言不禁有些失笑,“你找她还是找我?”
于海洋正色,“找你。
苏遇在哪里?”
边言收了刚才的闲散,“怎么?”
“我听说她今晚去见程安明了。
她是我介绍进来的人,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
”
边言靠坐在写字台前,想了一会儿,“苏遇去见程安明,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威胁,她是她,我是我。
”
于海洋仍是不放心,“你知道程安明卡着这个时间点来苏州的用意。
你就不怕苏遇临场反水?她想做金万的案子,只要能做成,跟你跟程安明,她都一样。
”
多年的默契之下,于海洋选择了直说,“边言,她选择你,只是因为你能卖那套设备,但是很明显,你的这趟苏州行,貌似不能打动黎总。
”
边言笑了下,“金万这套设备,是我来主导,我来卖。
”
“但这个时间点太敏感了。
”于海洋历来小心谨慎,这也是他能和边言一路走来的原因之一。
边言放松了一些,“她只是锦上添花,没有她,我一样能做成做好!”
电话挂断,边言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给自己冲了杯咖啡,他想起昨晚,他对苏遇说,“所以你这把枪对准前老板的时候,别给我心软!”
来得这么快,正好。
得月楼。
苏遇特意早到了不少,但推开包房门一看,程安明、方凯和黎应平三人竟然已经都到了。
包房一旁茶几上放着三个茶杯,苏遇一眼扫过,不用猜也知道,在她来之前他们已经将私下要谈的事情谈得七七八八了。
苏遇挑了挑嘴角,大方落座,跟三人一一打招呼寒暄。
程安明一指她,对着黎应平说道,“黎总,小遇啊,可是我带着入行,看着她成长起来的。
听说她今天也在苏州,我就把她也叫过来叙叙旧。
”
这话寻常,苏遇却听出其中隐含的味道来。
以往这样的场合,程安明贴在她身上的标签都是“信通得力干将”,推她出去独当一面;可今天她只是被他带着入行,他看着她成长起来的。
辈分、资历她都矮上了一辈。
并且,“叙叙旧”这最后三个字,更是给这顿饭定了性。
果然还是她熟悉的程安明。
黎应平呵呵笑着,眼神在苏遇身上一瞬闪过,带着些意味深长。
苏遇笑着说,“是啊,我和程总这不是还保持在同一个轨道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