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在,苏哲将话讲的透了些,“我不能用我的威信去强压我手下的基金经理去做这笔交易,”他停了一下,给苏遇消化这些话的时间,“成年人的世界里,真正的信任从来都只有一次。
基金经理对我的信任是这样,投资人也是这样。
我相信你能明白。
”
苏遇握着电话的手有些发抖,她努力克制住自己汹涌的情绪,将它们强压了下去,她努力镇静,“可是,哥哥,你知道吗?程安明也找上了周长东!我听到的消息是程安明与周长东私交甚好!”
苏遇声音有些克制不住的变大了些,“你知道,程安明并不是想要帮金万,他只是要吃下那套设备,再转手倒卖!”
“这不公平!对于金万不公平,对于白云股份也不公平!”
“小遇,”电话那头的苏哲声音依旧冷静,“我想要的,周长东给不了;周长东想要的,程安明也同样给不到。
商业世界,一单交易不是那么容易促成的,你也别将周长东想得太简单。
”
苏遇久久没有说话,她握着电话的手慢慢停下了颤抖。
大堂的时钟指向了十二点,咖啡吧打烊了,服务员客气的过来清场,苏遇这才恍过神来,她连忙致歉离开。
走出大堂,她在旁边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一包烟,也顾不得地上干净不干净,反正她都是一身脏衣服,索性坐在大楼门口旁的花台上,将手里的香烟点燃。
她很久很久没抽过烟了,烟草的味道让她一时有些不适应,她把烟夹在手上,透过朦胧的青雾,看着夜色中那一点点微小的红光。
直到将一根烟抽完,苏遇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但一想起今天离开基德时候,她还信誓旦旦让夏雪三人等她好消息,而她们信任她,直到这时也是安安静静,没有问她一句是什么好消息,落实了没有。
手机越安静,她心里就越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
已近凌晨。
边言今天下了个晚班,他将车子从车库驶出,一向规律的生物钟让他此刻颇有些疲倦,他落了车窗,让重庆夏天晚上从不退凉的热风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