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冉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语气平淡:“不过是昔日略有耳闻。
不过既然他随军至此,为何近日都不见踪影?”
这话一出口,周围士兵纷纷摇头,脸上流露出惋惜的神情。
那士兵咂了咂嘴,叹息道:“圣女有所不知,我军奔赴北疆途中,遭遇了一场罕见暴雨,雨势极大,落隐谷的石桥都被冲垮了。
国师为了能尽快赶到大营,下令搭建临时浮桥。
就在修桥时,赵兄一个不小心,失足落入河中,被汹涌的河水瞬间卷走。
当时修桥任务紧迫,实在抽不出人手打捞,只能任由他去了。
唉,可怜他客死异乡,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
姜冉一愣,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动手,赵言信倒先死了?
她按捺不住好奇,追问道:“暴雨时河水湍急,众人都在忙着修桥,怎么偏偏就他一人失足落水?”
却见那士兵苦着脸摇头:“当时暴雨倾盆,河水湍急,究竟是麻绳腐朽还是人力疏漏,小的们也说不清楚。
”
见问不出更多信息,姜冉也不再多留。
返回营帐的路上,她闷头往前走,眉头却是紧锁着,反复思量此事。
虽说赵言信本就死有余辜,他这一死,倒是省了自己一番手脚,但事情如此蹊跷,又怎不让人起疑……
赵言信丧命于修桥意外,看似合情合理,可她总觉得不对劲,这其中恐怕另有蹊跷?
想着想着,她忽然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不论赵言信是死于意外还是人为,如今死无对证,倒省了她一番手脚。
姜冉满心都是赵言信蹊跷死亡之事,脑袋里像有团乱麻,边走边想,丝毫没留意前方。
冷不防鼻尖撞上一堵坚实胸膛,疼得她"哎哟"一声踉跄后退。
揉着发疼的鼻尖正要发作,抬眼望见对方玄色衣袍在风里翻卷,姜冉的满腔怒火瞬间熄了大半。
“国师,您走路怎么一点声儿都没有?”她捂着鼻子闷声道,指尖还残留着撞在硬物上的钝痛。
沧溟望着她微红的鼻尖,无奈地苦笑一声,修长手指揉了揉眉心:“本座喊了你好几声,你兀自出神,一头撞上来,竟还怪起本座来了?”
姜冉一怔,方觉耳畔似有模糊呼唤,想来是自己沉溺思绪太深,竟将沧溟的声音当了穿堂风。
不过……
虽是她撞了人,可鼻子到现在还酸痛不已,这么一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