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擦掉她脸颊的泪,指腹的温度烫得她缩了缩脖子。
“走吧,吃饭。
”他站起身,顺手把她也拉了起来。
秋安被拽着往前走,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心里还在腹诽:生意人就是会算计。
余砚舟没应声,只是牵着她的手紧了紧。
餐厅暖黄的灯光漫过来时,他低头看了眼交握的手,原来妥协的滋味,竟比打赢一场硬仗还让人踏实。
夜色漫上阳台栏杆时,余砚舟还站在原地。
黑色轿车的尾灯早已缩成远处的一点星火,他指间的烟燃到了尽头,烫得指尖发麻才回神,随手摁灭在琉璃烟灰缸里。
“以后别让任何人打着‘安排’的名义进别墅。
”
他头也没回,飘管家站在三步外。
“还有,关于秋安的所有信息,谁往外漏一个字,后果自负。
”
这话堵死了所有觊觎者的路,也划下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他太清楚自己树了多少敌,商场上的对手恨不得扒他一层皮,家族里那些盯着继承权的旁支更是眼睛发绿,秋安这张干净的白纸,一旦暴露在那些人面前,只会被揉成废纸。
车内,秋安正对着后视镜梳理头发,嘴角扬起的弧度几乎要咧到耳根。
景云从后视镜里瞥了眼,心里那点不安像潮水般涨起来。
跟着余砚舟十几年,他见过无数想攀附的女人,却没一个能让少爷如此心神激荡,更没一个能让他为了几句软话就松口妥协。
后视镜里的女孩还在哼着歌,
“景云,麻烦快点,我奶奶该等急了。
”
秋安的声音带着雀跃,打断了他的思绪。
景云踩下油门,这场突如其来的心动,对余砚舟来说,究竟是救赎,还是新的风暴?景云握紧方向盘,只觉得前路叵测。
秋安让景云在巷口的公交站停了车,踩着石板路往家走时,总觉得背后有视线跟着。
进楼道前,她故意在杂货店门口磨蹭了会儿,眼角余光瞥见黑色轿车还停在原地,司机位上的景云正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像尊沉默的石像。
直到进了家门,她扒着窗台往下看,那辆车才缓缓驶离。
“这景云,真是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