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耳膜:
“你管理的那些蠢人,”
余砚舟的语气听不出起伏,却让空气里的温度骤降,
“立刻、从别墅里消失。
”
每个字都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能冻裂骨头的寒意。
飘管家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连呼吸都放轻了:“是、是我失职,少爷......”
他打断她,指尖在平板边缘轻轻敲击,节奏慢得让人发慌,
“你要是还伺候不明白,就去基地伺候男人吧。
”
最后几个字压得极低,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残忍,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
电话那头的人连一句辩解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点头,喉咙发紧得发不出完整的话:“好的......马上处理......”
余砚舟没再听下去,直接挂断了电话。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冰,景云握着方向盘的手稳如磐石,却能感觉到那道视线落在自己后颈上,带着审视的冷意,他盯着实验数据的眼神,平静,却藏着能将一切碾碎的戾气。
平板屏幕上,飘管家正快步走向床边,将滑落的被子重新裹紧秋安,挥手把旁边探头探脑的女佣赶了出去。
监控里的人缩成一团,被子边缘露出的发顶软软的,像只受惊的幼兽。
余砚舟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秋安蜷缩的轮廓,眼底的暗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一股莫名的烦躁窜上来,他忽然想穿过屏幕,把那团小小的身影捞进怀里,就像早上出门前那样,感受她后背贴着自己胸膛的温度,听她无意识的哼唧。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按下去。
他烦躁地扯开领带,喉间溢出一声低斥:“开快点。
”
景云踩下油门的瞬间,瞥见后视镜里少爷紧绷的下颌线。
那眼底翻涌的不仅是怒色,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想要回去的焦灼。
实验室的冷光灯将余砚舟的影子钉在操作台边,他戴着无菌手套的指尖捏着移液枪,精准地将50微升电解液注入电池模组。
操作台面上,蓝色的数据流在显示屏上滚动,与他眼底的寒光融为一体。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