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卯卯看了她一眼。
海东青又问:“你是怎么看出来雕像的脑袋要掉下来的?”
沈卯卯庆幸道:“这还多亏了你,要不是你蹲下了,我还看不到地上的影子。
”
“雕像的影子有问题?”
沈卯卯“嗯”了一声:“我看到雕像影子的脑袋部分是向外倾斜的,而且和脖子已经分离了很大的一部分。
”
但是当时雕像本体确实是完好无损的,而且她逃跑的方向和脑袋倾斜的方向相反,雕像的头却还是落在了她们脚下。
不过在游戏的世界里较真你就输了,这里的东西并不能用科学来解释。
两人互相搀扶着往回走,海东青把她送回寝室,然后没说一声就自己离开了。
寝室里只剩下沈卯卯一个,她掀开裤腿,已经和裤子黏在一起的伤口被撕裂开来,不停滴血。
她的小腿肚子上是一大片擦伤,看起来挺恐怖,但没伤筋动骨,除了疼了点西外没有其他影响。
裤腿染了血,显然不能再穿了,好在她还有一条秋裤。
她把之前的那条脱下来,换上睡衣,踉跄着打了点水,把它泡在盆里,然后伸手去床底下摸行李箱,打算把另一条秋裤拿出来。
摸着摸着,她的手突然一凉,好像摸到了什么软软凉凉的东西,像是一块果冻。
她猛地把手抽了回来,拇指和中指接触又分开,眼睁睁地看着两只手指之间拉起了一条半透明的丝,黏腻而恶心。
底下有东西。
沈卯卯清晰地认识了这一点。
周围非常安静,楼下的车声和人声好像在一瞬间远去了,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她却丝毫没有温暖的感觉,只觉得遍体生寒。
她几乎立刻使用了止血止疼的道具,然后捏着匕首坐在床上开始思考应对办法。
现在寝室只有她,她不知道床下的东西有多大,也不确定自己能否打过它,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使用“拖”字诀,不惊扰它,能拖就拖,尽量拖到有人回来,然后向她呼救。
“嘶啦嘶啦”
粗糙的床板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沈卯卯干脆爬到桌子上坐着,死死地盯着床下。
“嘶啦嘶啦”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只不过这次响起来的不是床板,而是桌子。
可她并没有看到有东西转移到桌子底下……
下一秒,寝室的三张床和桌子下全响起了这个声音,一下一下地刺激着沈卯卯的耳膜,让她心跳速度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