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水声响起,和斗笠一起上来的还有里面的一颗滴着水的头颅。
它只有一个脑袋没有身子,从三人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狰狞的表情和大张着的嘴,而金毛毫不知情,为了方便还换手握住了斗笠的边缘。
“别!!”思思尖叫一声,金毛被她吓了一跳,刚想转头看看她怎么了,就眼前一花,手中斗笠传来一股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然后目送它呈一条抛物线落进了河里。
旁边的沈卯卯利落收腿,嫌弃地把鞋底在草地上蹭了蹭:“什么玩意儿这么吓人?!”
金毛用另一只手握着自己被震麻的那只手的手腕,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到底谁比较吓人啊?!
沈卯卯道:“别看我,我要是再不出手,那东西就要咬到你的手了,谁知道被咬一下会有什么后果。
”
金毛默默地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思思惊奇道:“哇!兔子!没想到你还有这身手?刚才你把腿抬得好高!”
那是,她这柔韧性不是吹,娄京墨最喜欢……咳,跑题了。
沈卯卯干咳了一声,谦虚道:“没有,刚才主要是因为抢占了先机。
”
因为她反应迅速,所以他们的队伍并没有出现减员的情况,但现在几人都不想在河边走了,纷纷远离了河岸。
河上飘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头,这种事光想沈卯卯就觉得头皮发麻,而且她还踢了人头一脚,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记仇。
又走了一会儿,她们终于见到一艘在河边上行进的小船,是淮镇最常见的用来拉人的那种。
四人只能又回到岸边,远远地冲小船招手,边招手边喊叫,终于引起了船夫的注意,划着小船过来了。
思思给了他一些钱做为打听的费用,然后问道:“老人家?您知道那边儿的河伯庙怎么了吗?桥断了怎么没人修一下啊?”
船夫把钱塞进荷包,又把荷包扔进怀里,然后叹息着说道:“昨天半夜,突然有一道炸雷声响,等我们再开工的时候,那里的木板就已经断了。
至于修葺的事儿……这边穷人多,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