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令夫妇的独子,本事又大,奈何他不得。
今天见白老爷子如泰山压顶,把白雪岚镇服住,正是绝好的报复机会,这时要站出来,在火上泼一把油才好,便说,「二叔,你把话也说得太软和了。
他抢了廖家的黄金,又开罪了日本人,难道只是不好办?别人不敢说,我就大胆地说出来,自打他回来,家里就不安宁。
先不说他怎么大闹祠堂,弄得满城风雨,连我都受他的连累,不敢出门见人,就只说日本商会那次爆炸,天赐弟那个时候,很受了一点伤。
我怀疑就是他暗中下的手。
不然,问他敢不敢对着爷爷发个誓,说并不是他做的。
」
白雪岚见她竟然也出来找自己的不痛快,不屑地笑了笑,毫不犹豫地说,「我对爷爷发誓,日本商会那些爆炸,就是我干的!」
此言一出,当场哗然。
五太太气红了眼,尖着嗓门说,「好哇!你暗害我的儿子,你的心好毒!」
冲过来就要抓白雪岚的脸。
五司令知道实情,对自己儿子也是心疼的,正横眉竖眼地瞪着白雪岚,但五太太一过来,他倒一把拽住自己的太太,吼道,「老爷子在这,轮不到你充大头蒜,一边去!」
见五太太还待争辩,索性拉着她一只胳膊,把她拽到外头去了。
白碧曼这边却很得意,提高了调门说,「大家都听见了。
前几日几位叔叔审问他,他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呢。
现在这是当场招供出来了。
」
还在说着,忽然一个东西从空中飞来,砸在她额上,痛得她哎呀一叫。
她母亲丁姨娘慌忙去看,额上破了一个小口子,血流了出来,低头一看,地上却是一个小瓷酒杯,已经碎了。
丁姨娘心疼极了,正要问谁干的,一抬头,却对上白老爷子老鹰似的阴鹫目光,吓得浑身一缩。
白老爷子砸了一个杯子出去,沉沉地盯着白碧曼说,「你今晚不在甄家待着,到这找打来了?你见冷宁芳无法无天,不把夫家看到眼里,也要学她是不是?我告诉你,她姓冷,我不能容她,就让她滚。
你姓白,要是玷辱了你的姓氏,我不能容你,就得让你死。
还有脸在我跟前哭,滚出去!」
白碧曼又痛又怕,又羞又恨,让她母亲扶着,呜呜咽咽地转身往外走。
白老爷子又喝了一声站住,说,「你十三弟刚才喝醉了胡诌,这里说这里散。
日本商会被炸,廖家仓库被抢,和他没有一点干系。
你要是在外头乱说,我也顾不得甄修言的面子,马上派人割了你的舌头。
听见没有?」
白碧曼被他严厉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缩着脖子点了点头,这才走了。
白老爷子警告完白碧曼,浑浊的老眼盯着厅里站着的不敢动弹的众人,慢慢地从左扫到右,从右扫到左,一挥手,下命令说,「不相干的,都给我出去。
」
那些无关的姨太太们,早吓得承受不住,赶紧小心地往门外退,孙姨娘一手抱着女儿白玉美,一手牵着白玉香,也随着出去。
大太太和三太太刚把小姑子和冷宁芳送出去,正走回来,就见五太太在厅外哭骂,说白雪岚谋害她儿子,两人很是诧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正要打听究竟,忽然又见姨太太和小姐们从里头逃也似的出来,问了,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