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遵照军长的命令列事,轮得着谁来监督我的行动?今天我且守着宣副官,以后军长自然是要发话的。
对了,你告诉那边,有一个姓江的先生,和兵工厂很有干系,我请他到营房里接受保护。
你千万把人家招待好了。
」
刚挂上电话,一个守岗哨的士兵从外面快步进来,报告说,「连长,副连长来了。
」
房连长大为诧异,这公馆为着保密,连江合宜都不敢告知地址,怎么副连长却嗅到气味,找到这来了?不过我是他的长官,就算找来了,我也不必怕他。
房连长便吩咐,「叫他进来。
」
士兵出去不一会,蒋副连长走了进来。
房连长打量他这样全副武装,有点来势汹汹的意思,脸顿时黑下来,语气很不好的问,「蒋云正,你怎么找到这?派人盯我的梢吗?」
蒋副连长说,「不敢盯梢。
连长派回去两个士兵,不肯和我说实话。
我查到他们在营房里打过电话,找话务局查了号码,才找到这条巷子里来。
」
房连长这才知道,自己疏忽在哪里,冷哼着问,「我今早走的时候,还要你看好营房,你来这干什么?完全不把军令放眼里。
」
蒋副连长受了责问,并没有解释的话,反而问,「连长,军长那位姓宣的副官,是不是在这?」
房连长把脸一甩,「这事轮不到你管。
」
蒋副连长说,「我猜他必然和连长在一起。
我已经去过衡园饭店一趟,门房说他和几个穿军服的人走了,坐的轿车的号码牌,门房还记得住。
那正是我们加强连轿车的号码。
」
他举出这样确凿的证据来,房连长也不能回避了,态度强硬起来,「不错,他和我一道,而且他此刻就在这公馆里,你敢怎么样?」
蒋副连长说,「人就在公馆,那可很好,麻烦连长请他出来。
」
房连长问,「请出来,然后呢?」
蒋副连长说,「自然他是要跟我走。
」
房连长骂道,「放屁!他是军长交给我保护的人,倘若他跟你走了,我怎么向军长交代?我是你的长官,我现在命令你,马上回营地。
」
转头吩咐身后一个士兵说,「你跟着副连长一道回去,都不许乱走,只在营地里原地待命。
谁要是不听军令,你以我的命令,马上拘捕起来。
」
蒋副连长不等那士兵走近过来,说,「和我提军令,那更好办了。
我是接了总督的命令,过来找人的。
我只问连长,你难不成连总督的军令也要违反?」
房连长见他亲自前来,态度并不畏缩,已猜到三分,可猜是一回事,当面说出来又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