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
他走进屋子里,宣怀风正在喝粥,看见他,眼睛往别处一望,只当没看见。
白雪岚大模大样地在桌边坐下,对着他很自然地说闲话,「只喝粥吗?只怕营养不够。
」
宣怀风对于进行爱人之间的合作,其实并不反感。
昨晚若论头一遍,自己也很得到些快乐。
可是后面几次,一次比一次过分,白雪岚那股要吃人的狠劲,真有些吓坏了他。
而且今早起来,那地方虽然已被擦了药,也还是一阵阵的疼。
别的疼痛也罢了,这羞耻的疼痛,格外让人受不了。
他想,以往发生这种事,自己每每被白雪岚花言巧语哄骗得原谅,自己越是纵容,他越是放肆,再不能再重蹈覆辙。
因此不管白雪岚说什么,他就是不回答,也不和白雪岚吵,也不骂人,正眼也不看白雪岚一下。
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冷漠的态度保持住。
宣怀风正在心里下着决心,忽然听见一阵叮当直响。
他昨晚对叮当叮当的金属声,有了惊天动地的一番领教,一听这声音,简直又看见大床和天地一起剧烈晃动起来,下身摩擦扩胀的异样感蓦地窜上脊梁。
宣怀风又羞又怒,忍不住把手里的稀饭往桌上重重一放,转头痛骂,「你真可恶!」
白雪岚昨晚兴尽而睡,嫌脖子上的铃铛一动一响,让人睡不好,把它摘了,这时候又找出来戴在脖子上,使劲地摇头晃脑。
他平生最怕者,第一是爱人被人抢走,第二就是爱人不搭理自己,其他再无所惧,见宣怀风骂他,松了一口气,忙说,「对的对的,我可恶。
」
宣怀风竖眉说,「你别以为用这种无赖的话,就可以过关。
」
白雪岚说,「我知道,你不会上我的当。
」
他说不会两个字时,同时做着夸张的动作,脑袋不断左右摆,又是一阵叮当叮当。
宣怀风脸红耳赤起来,喝道,「不许摇头!」
白雪岚说,「是是是。
」
他回答是时,仿佛为了表示自己坚决听命,用力上下点头,又是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
宣怀风让铃声扰得心脏乱跳,要维持冷漠面孔的打算,全然不能执行了。
他如此斯文的人,气得也拍桌子,「你……你给我摘下来!」
白雪岚对自己昨晚的行径深感懊悔,进门时忐忑得难受,只是习气使然,非装出一副令人牙痒痒的泰然自若。
现在见宣怀风不再冷漠,开始对自己发气,俊美的脸颊激出两片红晕,下巴的线条绷着,浅色的唇抿着,眼睛瞪得圆圆,虽说是一副怒容,可实在风情万种。
白雪岚本来就不是好东西,凡事都冲着本能而去,稍得到一丝缝隙,内疚就溜了大半,只剩将爱人映在眼底的快乐,心想,如果真做一只狗,被这样的主人呵斥,那也是天堂的滋味。
宣怀风要他摘铃铛,他才不肯自己动手,没皮没脸地把脖子伸过去,笑着抖脖子,「你摘。
」
既然抖脖子,那铃铛自然也在晃。
宣怀风不假思索地伸手去摘,可靠得如此近,越发把铃声听得清楚,震得耳膜一颤一颤,心里肺里滚烫得羞耻。
白雪岚早就存心算计,前头拴铃铛时,故意把绳子系得很紧。
现在他脖子不断摇着,宣怀风摸着绑紧的绳结,一时如何解得开。
指尖触到白雪岚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