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旗胜问,「你们都是什么人。
」
众人七嘴八舌,这个说是姜老太太的远方亲戚,那个说是姜家的佃户。
与YU夕XI。
韩旗胜指着宣怀风,问众人,「他说姜家堡被土匪攻击,他杀了很多土匪。
你们见到没有?」
众人个个摇头,都说,「什么土匪,压根他们自己才是土匪。
他带人烧姜家堡的那晚,我们都在,亲眼看着他烧的。
老太太的小儿也是那晚上被生生吓死的,可怜的小孩子,那本该是他大喜的日子呀。
」
韩旗胜听了,斟酌了一下,下结论说,「那么,就是说根本没有什么土匪攻击。
宣怀风在门楼上开枪杀人,真是为了取乐了。
」
说着,对宣怀风说,「你在门楼上开枪杀了人,这是你刚才亲口承认的,这总不能抵赖。
然而既然没有土匪,为什么开枪杀人?可见你的心实在狠毒,你欠廖家一条人命,是不能不承认了。
」
宣怀风这辈子,也不知道大白天里,还有这样把白说成黑的事,有点如在梦中之感,听见韩旗胜问他还有什么解释,觉得嗓子里干干涩涩的,只说,「确实有土匪,他们都在撒谎。
但这件事,姜家堡那边必定还有证人,可以再去仔细调查。
」
廖翰飞嘿嘿冷笑,「他们都在撒谎,只有你一人说的是实话?难道老太太杀了自己的儿子,烧了自己的家来诬陷你?」
白雪岚本着一个静观其变的态度,不到时候,原不想插手,可见廖翰飞问着问着,已逼到宣怀风面前,忍不住过去,把宣怀风拉到自己身后,冷冷瞅着廖翰飞。
廖翰飞不和他硬来,把目光落在后面,问,「白老爷子,你说过白家不会偏袒。
这个人杀了我兄弟,我要带他回去发落,算不算过分?」
白天赐趁着白老爷子还没开口,赶紧加一句激将,假装着劝道,「爷爷,您可别开口。
就算开了口,堂弟也不会听。
当场闹起来怎么了得?」
白老爷子怒道,「他爷爷的指示,他敢不听吗?白雪岚,你给我回来。
我不管你和他什么交情,如今他杀了廖家的人,就必须交给廖家发落。
杀人偿命,谁也不能例外。
」
宣怀风听这样斩钉截铁的话,心中一动,想起今早老爷子这样好相处,磕了头还送见面礼,只为了带他到这来参加会议,心里生出点寒气。
口袋里很珍惜的那两个玉球,变得沉甸甸起来。
再一抬眼,白雪岚像一座雄山般,挡在自己面前,又有些伤感,低声对白雪岚说,「你让开。
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别把自己搭进去。
」
白雪岚仿佛是个聋子,不管是爷爷的话,还是宣怀风的话,都当没听见,身子动也不动。
白老爷子连说了几声,得不到回应,更生气了,喝令,「把这畜生给我捆起来!」
宋壬看着居副官要带着几个护兵上前,眼都急红了,但这是老爷子的命令,要他拔出枪来对峙,他实在没这样的大胆,不由去看白雪岚,希望他给个指示。
但白雪岚这个节骨眼上,却没理会他求救般的眼神,目光放在桌子对面,从甄修言身上,缓缓移到韩未央身上,然后又从韩未央身上,再落回甄修言身上。
甄修言从一开始就没说过话,他和宣怀风不熟悉,眼看姜老太太风烛残年,不惜以血控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