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廖翰飞写的那些支票,不就是万金银行的支票吗?」
白雪岚记性极好,并不用拿出支票来看,就点头说,「是万金银行的支票。
」
宣怀风听了,正要说话,眉头蓦地皱了皱。
白雪岚问,「这支票有问题?你脸色怎么难看?」
宣怀风沉默着,似乎有点难为情,后来见白雪岚打量他,又有些生气,微鼓着腮帮子说,「支票没问题,你的问题很大。
」
白雪岚奇道,「这话无缘无故,你这是起床气?」
忽然想到什么,目光往他下身一瞄,嘴角逸出一丝微笑。
宣怀风见他笑起来,像是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尴尬之余更不满了,瞪他一眼说,「那边书桌的抽屉里,我写的一份东西,你拿过来。
」
白雪岚知道他现在一定下半身是难受的,这个自己必须尽心尽责的代劳,便赶紧到书桌去打开抽屉,拿出一叠纸,只见最上面一张写着题目――论赌博之输钱的必然性。
白雪岚笑道,「看来,你是盯上廖家的赌场了。
」
宣怀风说,「这是我昨天写的,你且看一看,告诉我有什么感想?」
白雪岚翻看了一下,笑着问,「我要是说实话,你可不要生气。
」
宣怀风说,「我是听人说实话就生气的人吗?」
白雪岚便说出自己的结论,「你是一个讲科学的人,既然写出它来,那它一定有些道理。
可赌博是人的劣性,你要以为写几张纸,说一说道理,就能把恶劣的人性给控制住,那就有些天真。
」
宣怀风垂着眼睑,细细想了一会,「开始时,我是挺天真的,想着把这赌博必输的道理写出来了,大家知道一定输钱,也就不会再去廖家赌场当傻子了。
你想,廖家给士兵发的饷银,总要有个来路,这赌场收入可观,打击了赌场,大概就能打击廖家军一部分的士气。
」
白雪岚见他一边说话,一边脸上露出一种勉强忍受着身体不适的表情,伸手去勾丢在床边椅上的衣服,赶紧说,「那衣服昨天沾上东西了,你别动。
」
自己到柜里取了一套干净衣物,送到床头,把衣服抖了抖,展开,提着两只袖子对宣怀风比过来。
宣怀风把衣服一把抓到手里,语气清淡地说,「要总长帮我穿衣服?不敢当,我还是自己来。
」
白雪岚瞅着他慢吞吞地穿衣服,讨好地笑着问,「又生气了?我让你打几下,让你出气,怎么样?」
宣怀风不理他,把上衣穿好,拿起西裤,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把酸痛的左脚抬起来,伸进一个裤筒里,才对他说,「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这些风花雪月。
刚才我说的话,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