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带着很认真的神情,黑白分明的眸子直视着廖翰飞,瞅得廖翰飞心肝微微地痒,又痒痒地颤,心想,这个神态,已经撩拨得人受不住了,如果能让他露出求饶啜泣的神态来,那还得了吗?
脑子里绮丽地胡思乱想,竟是忘了答宣怀风的话。
白雪岚见他瞅着宣怀风的眼神,像狼见了香肉般,连一点掩饰都不要了,实在恼火得很,沉着脸开口,「廖翰飞,他问你说话作不作数?你这是不敢答吗?」
廖翰飞醒过来,对白雪岚似笑非笑道,「嘿,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怎么?怕我又把他给弄走?你倒猜着了,嚼过的甘蔗不甜,我家那一个,我已经看腻了,正想再找一个呢。
」
白廖两家明里暗里地斗争了许多年,当年白雪岚年少气盛,没少和廖翰飞别苗头,因此廖翰飞抢了白雪岚的女人,把秦思燕娶来做小,乃是他平生第一得意之事。
一提起,就是满脸可厌的嚣张。
他身边几个手下,听见少爷说这话,都望着白雪岚,附和地嘿嘿坏笑起来。
白雪岚对秦思燕再没有一丝想法,但廖翰飞当着他的面,露出想把宣怀风「弄走」的意思,那可是犯了他的大忌,心里杀意大盛,脸上懒洋洋地含着笑,脖子上那一道青筋,却已愤怒地在皮肤下隐隐勃跳。
宣怀风知道这座火山随时要爆发,把手伸过去,对着白雪岚放在赌桌上的手背,轻轻拍了两拍,示意稍安勿躁,转过头去,对廖翰飞款款地说,「廖先生,你这是做庄呢?还是和我朋友斗气呢?说回正题罢,这要是不限押注,我就玩两手。
要是限押注,我这就走了。
」
廖翰飞岂能容他就这样走了,忙道,「别走!说了不限!」
宣怀风问,「押多大,你都收?」
廖翰飞想,你今天逛了整个场子,赌十盘输八盘,以为我没有侦查清楚?现在说这些想唬我,手段可就太嫩了。
你要押大注,我求之不得,等你输得焦头烂额,欠着我的赌债,我再来个软硬兼施,你还能不乖乖和我做朋友吗?便道,「你押多少,我收多少。
」
宣怀风又追问一句,「当真?」
这时,廖少爷和白十三少要在赌桌上别苗头的事,早在赌场里传开了,众人纷纷挤过来看热闹,把赌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要不是宋壬几个护兵横眉竖眼地杵在那,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