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足了劲要把客人的印象挽救回来,不但给宣怀风换过一杯最好的茶,还忙忙的端了一小碟子糕饼过来奉承。
没想到心急反坏事,脚不知碰到那里,带得手一歪,把一碟糕饼都倒在了宣怀风脚上。
陈师傅骂道,「你慌什么?这碗饭是不想吃了?」
宣怀风见那伙计唬得脸都白了,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别骂他了。
」
陈师傅道歉说,「客人,这袜子上沾了糖粉,脱下来罢。
我叫他赔你一双新袜子。
」
宣怀风说,「不用他赔,我本来就要买新袜子的。
只是这糖粉沾在脚踝上怪不舒服,劳驾打一盆水来。
」
伙计赶紧去打了一盆温水来。
宣怀风把脚上一双白袜脱了,自己待要挽裤脚,那伙计忙忙地蹲下去帮他把西装裤脚挽到小腿上面。
廖翰飞在楼上看着那双雪白的脚,慢慢浸到温水盆里,真如玉石一般莹润可人,简直有点看呆了。
那伙计唯恐客人要向东家抱怨把糕饼跌在袜上,一心只要再殷勤些,还想伸手到盆里帮宣怀风洗,宣怀风忙止住他说,「不用,我自己来。
」
温热的水烫得脚很舒服,他反正要等白雪岚,所以并不急,自己将两只脚放在水里,左右脚轻轻摩挲,很得着一种悠闲的趣味。
然而他并不知道,楼上有人看着这诱人的一幕,也得了另一种心痒的趣味,简直身上都热起来了。
这时白雪岚和蓝胡子说完了事,走了回来。
他护食的警觉是天生的,一进店里,眼睛自然就往上下四方扫一圈,一下就瞅见廖翰飞站在二楼的栏杆旁正往下看,那目光的方向,分明是屏风后头的人。
白雪岚心里顿时噌地烧起一把火来,待要找他算帐,又暗忖,城外那晚没能把他弄死,犹为可惜。
今日撞见,偏又在城里,总不能当场就毙了他。
既然不能一击必杀,何必这时候在他身上浪费工夫。
反正迟早是个死人。
因此他只把廖翰飞当个死人看,反把火气压了下去。
走到屏风后面,见宣怀风脱了袜子露出两只雪白的脚丫子,正在盆里洗脚,这才明白廖翰飞那色迷迷的眼睛究竟盯上了什么,心里又一阵杀意涌上来。
宣怀风一无所知,笑问道,「和蓝胡子转什么迷宫去了?我看你最近行动都带着一点神秘。
」
白雪岚见他心情甚是轻松,要是把廖翰飞窥看他的事说了,只能让他闹心,徒添烦恼而已,便一点也不提起,气定神闲地说,「首都来了一封电报,说戒毒院办得很好,连天津政府都听闻了,想请戒毒院派人到天津一趟传授经验,意思是也在天津办一个。
蓝胡子见是首都来电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所以急急忙忙来告诉我。
」
第十六章
他一边说,一边随意地半跪下,取了盆边挂的一块干净毛巾,把宣怀风的脚从水里捞起来,为他擦脚。
宣怀风正说着,「天津也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