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索性多看一会,原来白雪岚的睫毛也是极长,这样长的睫毛,原该衬得眼神柔和,为什么平日看起来却比一般人要威严十倍?大概是睫毛的颜色太深黑的缘故。
正想要不要伸手研究一二,白雪岚原本闭着的眼睛睁开来,笑道,「你就只呆看吗?我等着你动手,等得鼻子痒痒,可你就是不动,我真装不下去了。
」
宣怀风和他目光一对,想起昨晚他说的那些话来,胸膛里胀暖胀暖的,觉得彼此之间在精神上更亲近了。
知道自己对此人而言是极重要的,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愉快。
但也因为说不出,所以反而故意把昨晚的事都压住了不提,只挑着闲话说,「原来你早醒了,安了陷阱等我呢。
我就奇怪,平时你总起得比我早,今天倒睡了一个懒觉。
」
白雪岚说,「今天也该让我睡迟一点,昨天战况太激烈。
我们打了究竟几场,你数了没数?」
宣怀风大为窘迫,往白雪岚腮帮上狠狠扭了一把,坐起来就往床下去。
可他睡在里头,白雪岚睡外头,要越过这道封锁线谈何容易。
白雪岚一下就把他拦住了,不正经地笑道,「有的事,果然是做得说不得。
不要生气,二十六杀猪割肉,你昨天让我吃饱了,我今天也弄点好东西你吃。
」
宣怀风说,「别闹,我身上还在疼呢。
」
白雪岚说,「身上还在疼,你刚刚倒还敢撩拨我。
疼得怎么样了?昨天洗完澡我给你擦了药,我瞧瞧消肿了没有。
」
宣怀风惊叫道,「你别乱来!这一大早的!」
野儿听见屋子有人说话,知道他们醒了,推门进来伺候,只见帘帐半垂,一半被子坠在地上,枕头也掉了一个在床脚,两个穿着长睡衣的人纠缠成一团,轻轻「呀」了一声,嗔笑道,「我以后不进这屋子了。
」
说着就要转身出去。
白雪岚一手抓着宣怀风,不许他跑,一边对野儿说,「站住。
我们只是开个玩笑,并没有做别的,你出去干什么?以后日子长着呢,你要是连这也见不得,那可以卷包袱走了。
」
野儿便又走回来,两手叉腰道,「好没良心。
昨天要不是我赶紧出去迎着,一路给你看着,只怕他心里一嘀咕,半路就溜了,你还能见着他吗?如今你们好了,用不着我,就要赶我走。
」
宣怀风这时候挣脱了白雪岚的手,趿着棉拖鞋走到一旁柜子上拿热水瓶。
白雪岚忙跟过去拦着,「放了一个晚上,早没有热气了,别喝这个。
」
对野儿瞪眼说,「还不拿热水来?没点眼色。
」
宣怀风却又对白雪岚瞪眼,「一早起来吆喝人,你心虚什么?」
野儿原本鼓着腮帮子要顶嘴来着,见宣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