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野儿往隔壁一努嘴,「抱着枕头到那边睡去了。
」
白雪岚问,「这怎么意思?」
野儿说,「谁叫你一回来就吵得人家不得安生,只好避开你。
」
白雪岚皱眉道,「你不知道,他不是这样的性子。
若只因为我吵他睡觉,他只会将就我,绝不会避到另处去。
这里头大概有缘故。
」
沉吟片刻,问野儿,「他今天是不是和谁生了气?」
野儿说,「他那柔和安静,能和谁生气?」
白雪岚问,「那有没有谁和他生气?」
野儿说,「你昨天为他把大管家都发落了,太太念着他有情有义,又送了参汤过来,如今这宅子里,谁敢和他生气?人家不过要睡个安稳觉,你就想三想四,也太多心了。
」
白雪岚想了想,说,「也许我是有些多心,他过去常为这和我生气。
」
嘴上虽如此说,心里到底过不去,他便又往隔壁的房间去。
那房里连壁灯也熄了,屋中幽幽的黑,白雪岚蹑手蹑脚摸到床边,把被子掀开一个角钻进去。
宣怀风还是侧睡,脊背对着外头,白雪岚就从后头把手绕在他腰上,还未搂紧,宣怀风就往床里头挪了挪。
白雪岚挪近一点,宣怀风又不作声地往里一挪。
白雪岚心里诧异,这真像在斗气了。
然而自己今天,除了染了一点脂粉香,并没有犯什么大错,究竟是何缘故?
若说只为了脂粉香,他显然是闻见之前就不大高兴了。
白雪岚暗里琢磨着,依然缓缓挨近过去。
果然,宣怀风又是不作声地往里一挪。
这床才多大地方,一而再,再而三,宣怀风已到边了。
这边抵着墙,那边紧贴着一个身体火炉般热的白雪岚,他被夹在中间,再也无处可挪。
白雪岚的手轻轻摸到身上,宣怀风抓了那手,从自己身上拿开。
白雪岚在他耳朵边吹了一口气,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