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弃了麻将,站起来礼貌的点头问好。
宣怀风第一次见白碧曼,不免多看了两眼,见她穿着打扮贵气,两只手都戴着金镯子,下巴略尖。
大冷的天从外面进来,两颊倒是带着红润,只不知是家里尊养得好,还是因为正在气头上。
白碧曼和众人点头,回问了好,目光落在冷宁芳身上,立即变得犀利,开口问,「甄修言呢?」
冷宁芳说,「玉香不是说了吗?他不在这。
」
白碧曼说,「玉香说是玉香说,我问的是你。
」
冷宁芳说,「就算是我说,也只能说他不在。
他确实不在呀。
」
白碧曼怀疑地说,「真的不在吗?我要仔细瞧瞧。
」
说着,咄咄地往里走。
这小花厅前面有一个进入的门,后面还有一个小门,似乎是连着一个房间的过道。
白碧曼掀帘子钻进那小门,好一会,又掀帘子出来,显然并没有找到什么。
孙姨娘笑着说,「姑爷真没有过来。
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如果他来了,总不能变成一只耗子偷偷躲到里面去。
」
白碧曼把脸扭过去,打量着冷宁芳,冷笑道,「我那丈夫不是耗子,是猫呢。
耗子偷油,猫会偷腥。
谁知道哪条鱼不要脸,在他鼻头前面蹭来蹭去?」
冷宁芳脸色一变,气往上冲。
要说反驳的话,人家又没有指名道姓,一时想不出如何反驳,只是气得嘴唇微颤。
孙姨娘打圆场道,「过节的日子,大家都打起哑谜来了。
又是耗子又是猫的,说到耗子,三太太在隔壁院子里正打扫除尘。
平日藏的家当,晒了满满一院子。
碧曼,我陪你过去瞧瞧。
」
走过去,挽住白碧曼的胳膊,想把她往门外带。
白碧曼不肯动,哼了一声,「我不去。
当姨太太的,瞧着人家当太太的东西眼热。
我自己是当太太的,我不眼热别人的东西。
」
说着,把孙姨娘挽着自己的手一甩。
她这两句着实叫人难堪。
孙姨娘本来好意劝和,顿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僵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