忪的脸,顿时被问出赧然的红晕,带着一点刚睡醒的鼻音,低声说,「唉,你……你真是够可恶的。
」
把头转向床里面。
白雪岚心痒起来,在床边坐了,往棉被下光滑的小腿上一摸,笑着问,「我哪里可恶?你说清楚。
是昨晚可恶?是今早可恶?昨晚谁趁着我醉了,把一杯果子汁洒自己身上,诱得我像小狗一样去舔。
我丑态百出,你倒是不拦着。
」
宣怀风忍不住把脸转回来,咬着牙又笑又气,「真是恶人先告状,昨晚那果子汁,还不是你……」
白雪岚故意把他的话接过来,泰然自若地说,「还不是你我的交杯酒吗?既是交杯酒,喝到你身上,再品到我舌上,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那叫一个香甜。
」
宣怀风叫道,「胡搅蛮缠!你听听你说的话,有一点道理吗?」
白雪岚哈哈大笑,「宝贝,我本就是个胡搅蛮缠的啊!」
硬把宣怀风搂住,狠狠亲了几口,柔声问,「还疼吗?我给你再上点药。
」
宣怀风摇头不要,终被白雪岚又劝又哄地褪了睡袍,又上了一遍药。
那清宫秘药是白雪岚专为他预备的,很是对症,擦上后红肿处一片清凉,疼痛也减轻了大半。
宣怀风向来豁达,既然不那么痛得难受了,也懒得和白雪岚做事后的计较,换好衣服,便问白雪岚,「白家的汽车,我可以用一用吗?」
白雪岚正挨在床头,欣赏他换了军装后的细腰长腿,闻言道,「你要汽车做什么?要是出去玩呢,我奉陪。
要是去办公务,我是不允许的。
过小年的日子,连政府最普通的职员都放假了,我们为国为民的辛劳,也要讲究个有张有弛。
」
宣怀风瞪他一眼,「凭你也和我说有张有弛?你若知道张弛之道……」
说到这里,忽然停下不说了,只是对白雪岚摆出不满意的表情。
白雪岚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想着自己在「吃肉」这件事上,确实不懂张弛进退,竟是没有话可反驳,看着宣怀风微嗔而羞的模样,又觉有趣,笑了一会,问宣怀风,「你是要去金龙饭店?」
宣怀风说,「你很聪明,猜到我要去金龙饭店。
」
白雪岚说,「这又不是顶难猜的事。
在你心里,公务永远比私务重要,而兵工厂是最要紧的公务。
欧玛集团那位代表来了几天,一直在金龙饭店住着,你不亲自去见一面,大概是不放心的。
」
宣怀风点头说,「确实,我总要见了他,做一些接触才好。
」
白雪岚说,「你要见他,我不拦着。
可是何必非要今天?已经耽搁了几天,再耽搁一天也无妨,先把小年过了。
五叔说那洋鬼子虽然金发碧眼,却是一个地道的中国通,中国人过小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