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心里一片澄净安宁,不见一丝尘垢,惬意而安全。
这样的日子,若能过上一世,那是比做神仙还好。
然而这汽车,却终究不曾摇摇晃晃地开上一世,不多时,已在白家大宅门前停了下来。
宣怀风正和白雪岚偎依得惬意,也只好打叠起精神,把白雪岚摇了摇,说,「下车罢,到了。
」
白雪岚仿佛从梦里醒来,迷迷糊糊地抬了头问,「新房到了吗?」
宣怀风听了,又觉得好笑,哄他说,「是的,到了。
」
白雪岚嗯了一声,便从他身上爬起来,打开车门自己下去。
车后座密不透风,本就暖和,他和宣怀风俩人偎在一处,更是身上微热,此时下得车来,冬夜的寒风当头吹来,他喝醉的人,被吹得浑身一凛,满腹酒气上涌,一弯腰,哇哇地吐了一地。
宣怀风大惊,赶紧过来扶着他,让他吐了一回,和门房一起搀他回小院。
门房知道白雪岚素日是只要野儿伺候的,一进院门,就叫着,「快叫野儿姑娘出来,少爷醉了!」
野儿挨了一顿骂,自觉十分没脸,把眼睛都哭肿了,一晚上没出自己的房门。
听见外头说少爷回来了,赌气不肯去。
不料,不过三、五分钟,又有两个丫鬟跑着过来说,「姐姐,少爷实在醉了,吐得不行,你快去看看。
」
野儿咬牙道,「我看管什么用?难道我去看看,他就不醉了不吐了?满屋子的人,就只使唤我,又要骂我,我何苦去找骂?」
说归如此说,还是开了房门,急急地走了出来。
到了白雪岚的睡房前,只见房门就吐了一滩,一个丫鬟正在打扫。
野儿问,「醒酒汤做了吗?」
丫鬟说,「不知道。
等我把这地扫干净了再去问。
」
野儿跺脚说,「傻子!人不比地要紧吗?都吐成这样了,快做醒酒汤去!」
说得那丫鬟放下扫帚就跑去了。
野儿这才进门,看见白雪岚斜坐在长椅上,一手撑着头,又难受又迷糊的样子。
宣怀风伸手帮他顺着背,见到野儿,皱着眉问,「醉成这样,一直嚷着难受,可怎么办?」
野儿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