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和日本人,怎么办?到如今,我们是很需要白家的力量。
」
白雪岚说,「你这个话,并不是第一次了,左右不过是怕失了白家的靠山。
不错,失了这个靠山,很难把事情做得漂亮。
可我并不在乎漂不漂亮,我只要个痛快。
我把那些看不顺眼的人都杀了,将济南闹个天翻地覆,至于谁善后,如何善后,我管不着。
我直接带着怀风回首都去。
」
孙副官脸色发白,苦笑道,「总长,你是痛快了,也走得爽快。
可你把济南局势捣乱到这个地步,回了首都,怎么和总理交代?」
白雪岚哂道,「我连白这个姓都不要了,还要和白家的总理交代吗?反正他也不敢砍我脑袋。
如果他真砍我脑袋,我拿着钱坐船到外国去,和爱人做一对异国鸳鸯,那也不错。
」
孙副官听至此处,已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一向英明神武的总长,这次是真的犯了左性,撒泼无理的可恶性子暴露无遗。
他要闹得血雨腥风,山东震动,然后一走了之,丢下烂摊子不管,那是大有可能。
可山东的局势一乱,有多少人家要凄凉离乱?
孙副官忧心忡忡地走前一步,对白雪岚低声恳切地说,「总长,我看今天,就不要去祠堂了罢。
父子至亲,有什么结解不开?」
白雪岚冷冷地把头一摇,正要说话,宣怀风忽然低低哼了一声,翻了一个身,手里却还是抓着白雪岚的衣角。
白雪岚只好顺着把身体挨过去,低头看时,宣怀风合着眼睑,乌黑的睫毛偶尔一颤,仿佛快要醒了。
白雪岚轻唤一声,「怀风?」
宣怀风大概是听到了,嗯了一声,把眼睛惺忪睁开一点。
白雪岚笑着问,「你醒了,要吃点东西吗?」
宣怀风带着浓浓的鼻音,又嗯了一声。
白雪岚把宣怀风在床上扶坐起来,给他用温水洗了一把毛巾来,亲自给他擦脸,对孙副官吩咐,「没别的话了,你出去罢。
」
孙副官还要再说,白雪岚截在他前面,又吩咐,「叫外面听差把热粥送上来。
」
孙副官看他那样子,绝不能接受建议,默默叹了一口气,把眼睛去瞅宣怀风。
宣怀风正坐在床上,一手按着酸痛的腰,一手举起来揉眼睛,对于孙副官的视线,完全没有注意。
倒是白雪岚注意到了他的举动,对他锐利地看了一眼,「还有别的事吗?」
孙副官说,「没有别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