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不放手,就真的不放手吗?」
白雪岚毫不犹豫地回答,「杀了我也不放手。
」
宣怀风问,「然而我人就在这里,你为什么却不要?」
白雪岚竟是一时没醒过神来,反问,「我不要什么?」
宣怀风低头,两片唇瓣闭得紧紧的。
白雪岚随口反问了一句,再一看宣怀风这形状,心脏怦地一跳,倒有些不敢相信。
低着脖子往宣怀风脸上瞅瞅,将信将疑起来,小心地问,「刚才你躺在床上,不是试探我吗?」
宣怀风心脏也怦怦地急跳两下,那不安、彷徨、期待、希冀糅合在一起,竟不知以何种语气来回答了,半日,皱了皱眉,「你以为我是试探吗?我为什么要试探你?」
白雪岚怔然,想不到忍了半天,居然是自己错忍了,这个冤屈从何说起?想到刚才这宝贝主动躺在床上,竟真的在等着自己为所欲为,这洗冤的酒仿佛灌了两坛子,顷刻间便有些熏熏然,连平日的精明也少了大半,苦笑道,「你从不这样乖的,我只能以为是试探了。
」
宣怀风说,「乖这个词是对小孩子用的,恕我不接受。
若说我想对你好,那我确实是想对你好的。
但是,为什么你不肯接受?也许我现在对你来说,也不新鲜了,引不起你的食欲。
」
白雪岚瞧着他一本正经的说起食欲一词,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亲亲,你埋怨我不吃肉?这倒是一桩新鲜事!」
他片刻之前,是咬紧了牙关,要把绅士形象维持到底的,现在却是毫不犹豫,就心甘情愿要抛弃虚伪的面目,当一只食肉动物了。
双臂一张,把宣怀风抱得紧紧,狠狠地乱吻,边吻边说,「我都饿疯了,早想生吃了你。
可是,怎么吃才好?就怕我等下性子起来,不顾轻重,让你伤处又裂开了。
」
宣怀风被他一抱,一吻,方才空落落的心房,一瞬间就被填满了。
人在钻牛角尖时,总会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现在钻出了牛角尖,钻进爱人温暖的怀抱,倒是思绪清明,明白过来,便低声问,「你刚才总不肯看我,是怕做那个事,害我伤处裂开吗?」
白雪岚说,「当然是怕这个。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总控制着自己?」
自己肚肠里那点愚不可及的自疑,宣怀风哪肯告诉他,嘴角微扬着一笑,只说,「今天,你就不要控制自己了。
」
白雪岚都将爱人抱在怀里了,当然也不再有控制自己的打算。
本来是想着如何快快把这宝贝压到床上去的,听宣怀风这么难为情地低低一句,心中微荡,反而不急了,故意作出一个踌躇的表情,皱眉道,「不行,一会我在上面用力,要不小心把你压伤了。
我看,还是我忍忍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