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他这瘦弱身体,平时就算没有伤病,做得稍有点力道,也要在床上躺个一、两天才能缓过来。
现在伤还没好全,何必硬要招惹他?万一把他刚痊愈的伤口弄裂了,不但我不能尽情,还要他受罪。
何况,我的理智只要沾了他的身,总会来一个大放假,次数不论多寡,动作不顾轻重,总没有一个控制。
譬如刚才,就是一时忘情,连力道也控制不好,竟跌到他身上,若不是幸运,恐怕已经把他给弄伤了。
不行,我必须把自己管得严格一点才行。
于是狠狠地一咬舌头,借着那点痛,驱赶下腹不安分的热流。
又一咬牙,两手用力地把宣怀风的衣襟合拢起来,遮掩住胸膛的雪白。
宣怀风以为他总还要继续胡闹的,见他这样作为,不由奇怪,半仰着头瞅他。
这唇红齿白的俊俏,配上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一点诧异,直直地盯着人瞧,说不出的无辜诱人。
白雪岚和他对了一眼,仿佛又血热起来,更是连他的脸都不能瞧了,索性端正着脸,转头看向对面白墙,摸索到白棉被,拉到宣怀风脖颈处,把宣怀风盖个严严实实。
宣怀风问,「这是做什么?我脸上长了什么怪东西,你连看都不敢看吗?」
白雪岚下半身犹在狠狠地发胀,怕自己回头,和宣怀风调笑两句,要控制不住。
故此,只装做欣赏那无一物的白墙,嘴里说,「还说我管得宽,你自己又如何?我眼睛瞧哪里,也要向你请示吗?」
人在忍耐欲望时,声音难免会不自然,听在宣怀风耳里,便以为他这样生硬的说话,有要打冷战的意思。
宣怀风心忖,刚才阻了他的兴致,他大概是不高兴了。
然而自己叫一下,也是因为事出突然,并非故意要表示拒绝。
何况又和他解释了,说并不曾压到伤口,这难道不是自己主动示好的意思吗?
做到这个地步,他也要和自己生气,那就有些过分了。
再联想到自己刚受伤醒来时,白雪岚足足耍了好几天的脾气,心想,两人要一辈子在一起,这样锱铢必较,有什么意思?
想着想着,便有些灰心。
宣怀风也就不说话了,躺在床上,把眼睛闭上,只装做要睡。
虽说装睡,脑子却清醒得很,想瞧瞧白雪岚有没有别的举动。
等了一会,听见一点轻微举动,像是椅子在地板上轻轻一划,又有脚步声,大概白雪岚站起来,走到窗台那头去了。
宣怀风知道他是个很警觉的人,不敢把眼睛打开偷瞧,只能凭声音猜他的动静。
一会,又听见脚步声仿佛到了床边。
一阵热气,轻轻地吐到脸上,仿佛白雪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