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反问,「我怎么没有安静?刚才我也没说话。
」山与三夕
宣怀风问,「不说话,你的手做什么呢?」
白雪岚说,「嫌我用手吗?不妨事,我用嘴如何?」
说着,就把头凑过来,挨在宣怀风细白的脖子上一阵乱咬。
宣怀风忍不住痒,笑道,「别闹,不许闹啦!」
拿手推着白雪岚往外,刚一撤手,白雪岚马上又挨了上来,作势还要再咬。
宣怀风说,「从前我爸爸在,有一个参赞送他一只大犬,说是德国种,看家护院极好用的。
见着主人就扑着撒欢,两只爪子搭在人身上伸舌头舔,推也推不开,就像你现在这样。
」
白雪岚问,「你这话是把我当德国狗吗?」
宣怀风一想,这话果然像骂他是狗,言辞可真是过分了,忙道,「我一时想起顺口说的,并没有多想,你不要往心里去。
」
白雪岚笑道,「这可迟了,你但凡说一个字,我都要放到心里去的。
好罢,当狗就当狗,谁叫我喜欢咬人呢?不过我不要当德国狗,要当也当中国狗。
我这中国狗不看家护院,只会扑着主人撒欢,伸舌头要肉吃。
」
宣怀风哭笑不得,「越说越不像话,快停了罢。
」
白雪岚说,「当然不像话,都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然而我为什么要吐象牙?我只要吃肉。
」
竟真的把两只手掌平抬起来,做个狗儿嗤嗤吐舌的样子,然后两手在宣怀风身上一搭,耍赖地追问,「主人,要吃肉。
给不给?你给是不给?」
宣怀风被他两只手在身上揉着,力道虽不大,却无端地一阵心跳急促,脸也微微地热了,抵抗着道,「别闹,真的别闹……」
两人正玩着,忽然听见敲门声。
宣怀风便说,「快停,有人敲门。
」
白雪岚大半个身子虚压着宣怀风,把病人服衣襟里露出的一截雪白项颈,用唇摩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