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片刻,容色稍缓,但还是不甘心,「你挨了打,为什么瞒着我?我不能原谅。
」
宣怀风笑道,「挨打的是我,你还要来和我算帐,我真是不好做人。
」
白雪岚不知想到什么,眼底闪烁一种冷厉的光芒,低哼道,「你不用委屈,各人有各人的帐,我自然要一一清算。
」
宣怀风蓦地打个寒颤,再细瞧白雪岚神色,似乎寻不到太激烈的表现,就连刚才那句话,也只像随口的发泄而已。
宣怀风问,「你要和谁清算?」
白雪岚说,「你不用管,我心里有帐本,欠帐的一个不漏。
头一个要清算的就是你。
你这样不乖,你说,怎么罚……才好?」
两人一开始说话,那被白雪岚缠得头疼的医生便趁机溜了,听差们不敢妨碍少爷,也都安静地避到门外,把病房的门掩上。
因此并不用多避讳。
两人言语之间,声音低低的,白雪岚坐在床边,渐渐地就越靠越近,说到「怎么罚」三字,已几乎感到宣怀风脸上的温度。
他便顺理成章,在宣怀风白皙的脸上吻了一口。
说完「才好」二字,又吻了一口。
两个脸颊吻,只能称为饮鸩止渴,因为那是全然浇不灭他心中之火的。
大概如他这种有野兽一般本能的人,知道爱人遇过了危险,便非要做一些亲密的举动来确定,才能安心。
所以他吻了两下脸颊,越发地觉得不够,便问也不问就覆住了宣怀风的唇。
因怕弄疼宣怀风肋上伤口,不敢压在他身上,但又怕宣怀风别扭不配合,索性自己上半身悬着,一个大掌插进黑发和枕头之间,牢牢托着宣怀风的后脑勺,舌头探进花瓣般柔软的唇隙,翻搅寻觅蜜汁。
贪婪地尝着带有爱人熟悉气味的津液,宛如久旱的人终于品尝到传说中的甘露一般。
宣怀风认罚的态度还算不错,乖乖地很老实,并没有反抗的迹象,白雪岚要吻,便由着他肆意地深吻,直到呼吸不着新鲜空气,肺里憋得火热,才用手轻挠白雪岚的衣领。
白雪岚不大情愿地将他放开,见他大口地喘气,苍白的脸颊反而有了点血色,便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十分怜爱地抚着他的脸问,「身上哪里疼吗?饿不饿?要不要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