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赏过漫天烟火后,一定是轮到最令人期待的两人之间的秘密节目了。
好好的一番计划,现在,全让这该死的车给搅和了。
白雪岚往车顶上用力一拍,对那车悻悻地说,「平日有司机在,你很会装乖。
今天司机不在,就和我过不去。
以为我治不了你,等着,回去之后,你就要成一对废铁了。
」
宣怀风见他对着一辆车发起脾气,笑道,「又犯小孩子病了。
也是你活该,一时兴起,就死活要到城外去玩。
司机要跟着来,你还赶了人家走,说人家阻碍了你的罗曼蒂克。
现在如何?荒郊野外,前面是看不见头的黄泥路,后面也是看不到头的黄泥路,若要走回城,至少也要走个十二三里。
这种罗曼蒂克,也就叫自己受罪罢了。
」
白雪岚见秋日的艳阳下,宣怀风的脸颊被晒得红扑扑的,双眸倒映着阳光,仿佛里面闪烁着两颗钻石般莹莹,牙痒痒道,「你见我被一辆汽车欺负,笑得很开心呀。
不用急,古来善恶有报,一物能降一物,汽车欺负了我,我就来欺负你。
你站着别动。
」
把抓过扳手的脏兮兮的手,去抓宣怀风的脸。
宣怀风连忙退到车门后面。
要逃到车上,身子刚转过来,白雪岚已经赶上来,从后面抱住他了。
宣怀风叫到,「别抓,别抓!也不看手上都是黑油。
」
低头去看,果然簇新的一件白衬衣,腰腹那一块多了两个黑乎乎的手印。
宣怀风拿了一块干净手帕去擦衬衣,但机油哪是手帕能擦干净的,抹了两下,污迹变得更大。
白雪岚不但不帮忙,趁着他料理衣服,手指还往他脸上抹了两下,像要帮他画两撇胡子。
宣怀风又气又笑,「你太不爱惜东西了。
这件衬衣还是新的,就这么乱糟蹋。
再说……别动,哎,不许动。
这么脏的手,还往我脸上抹……」
白雪岚说,「好一只花脸猫,我帮你弄干净罢。
」
抢了宣怀风的手帕,捏着干净的一角,仔细地帮宣怀风擦脸上的黑痕。
这人粗鲁起来,是相当的粗鲁。
可一旦体贴起来,那又是要命的体贴。
刚才还在胡搅蛮缠,转眼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