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不英俊,有什么关系?听你这话,就知道你出去这几年,并没有多大长进,做事还是一味的糊里糊涂。
」
宣怀风听了,觉得她这是责怪的意思。
再往深一点想,恐怕还有别的含义。
脸便微微一白。
白雪岚却还是笑嘻嘻的,「好罢,我糊涂。
母亲,不要站在风里了,我扶你到屋里去。
」
白太太见儿子棱角分明的英气脸颊上,满布着笑容,很难再说责怪的话,何况游子远归,做亲娘的总是会打心底生出欢喜,于是不觉也微笑了,说,「是该到屋里去。
屋子里,我给你藏了一份大礼。
」
白雪岚正要问是什么大礼。
白太太对着身后的房门说,「韩小姐,你请出来罢。
」
话音一落,韩未央从里面走出来,向白雪岚打了一个招呼道,「白总长,我今天又做了一次不速之客了。
你恐怕要对我下逐客令?」
她在首都,常常爱穿洋装,显是一位摩登开放的现代女子。
今天却穿一套旗装,布料和手工自然还是上等的,但面料花色却朝素净的路子上走,特别显出东方女子的优雅含蓄来。
白雪岚骤然见了她,也有些愕然,片刻就恢复过来,笑着和她说,「为什么要下逐客令?韩小姐是我们白家的好朋友,你愿意来走一走,我是欢迎的。
只是奇怪,韩小姐在首都忽然失踪,怎么在这里现了芳踪?」
白太太说,「人家到济南好几天了,每天都过来陪我说话。
刚才听差来报告,说你到城门了,她马上就要告辞。
我说,为什么告辞,现在的年轻男女,不都是光明正大的说话见面吗?何况我们白家和韩家……」
她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如果再向下说,小辈们大概要尴尬起来。
因此她说到这,便恰到好处地打住,望着儿子,意味深长的微笑。
白雪岚回了母亲一个微笑,然后稍转过头,也微笑地看着韩未央。
他这种微笑,看起来是温柔和善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