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蝙蝠玉摆设。
这两件东西能被白雪岚挑出来,要带回老家去,自然价值不菲。
放在旁人眼里,一定要心痛得跺脚捶胸一番,但宣怀风也是有权势的家里出身,小时候这些东西也见得不少,只是叹口气,就放到一边了。
再翻另一个箱子,却是宣怀风从白公馆特意带出来的书。
随手抽出一本来,原来是上次未曾看完的《现代代数引论》,中间夹着一个镂银书签,正是前一次读到的地方。
宣怀风不禁一笑,把书签取下顺手放到一边,低着头看书上的字。
原只想着看三四页,休息休息再继续收拾,不想这一看,就看进去了,不知不觉地收拾的事忘到一边,拿着书一页一页,缓缓地往下翻。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雪岚推门进来。
见房中仿佛开了宝物铺一般,满桌子的金器玉器,熠熠生辉,桌旁却坐着一个人,心无旁骛地持书而读呢。
白雪岚笑问,「这是视金玉如无物,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意思吗?」
宣怀风见他回来,把书给放了,站起来问,「我收拾东西来着,不料手一沾书,就化身书蠹了。
你说一会就回来,怎么去了那样久?」
说着往窗外一望,也有些吃惊。
原来不经意的,天色也已沉下来了,怪不得看书看得眼睛发酸。
宣怀风忙亮了灯,屋子里又光明起来,照得桌上那些东西更是闪耀华彩。
白雪岚拿着一个金如意把玩,口里说,「我看那位老太太,怕是要狠狠哭上一阵子了。
先头还说锯了腿,也许能保全性命,结果她不愿,硬是耽搁了。
现在看病人那情景,就算她转过心意来,发狠心要锯腿,怕也保不住她大儿子的命。
」
宣怀风自见了孙副官为盘尼西林闹出事,已经知道病人情况严重,如今听白雪岚回来这样说,就更确切了,便叹了口气。
白雪岚见他伤感,拿着金如意轻轻在他脸颊上一敲,「你就这个脾气,总把天下事,当成自己的事。
不管谁受个伤,谁家死个人,都要惆怅一番。
天底下每日死多少人呢,像你这样,怎么操心得过来?」
宣怀风说,「你以为我是叹你那位姐夫吗?我是叹中国之无力。
论物产之丰富,幅员之辽阔,我们尽有的;论人数,难道我们比不过英美?往历史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