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个出门在外的女子,这么烈的酒,你灌人家几杯,是什么意思?」
白雪岚说,「谁也没逼她,爱喝不喝,怎么说是我灌的?」
宣怀风说,「好了,不必说了,大家心里明白。
」
白雪岚追着不放,「谁明白?我就不明白,非要你说个明白。
」
冷宁芳坐在二人之间,听了半日,见似乎要争出火气来了,也不能再装听不见,对白雪岚笑道,「十三弟,你和宣副官是真的投缘,说话就这么一点不顾忌。
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从小一道长大的呢。
」
白雪岚不知想到什么,蓦地沉下脸,「一道长大就了不得吗?臭虫看一百年,也是臭虫,一脚踩死得了,谁和他投缘?你说,是不是这道理?」
最后一句,是对着宣怀风问的。
宣怀风一听,就知道他被冷宁芳一句话,勾起林奇骏这个心病来,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刚才见他已喝了八九杯,这酒又极烈,怕是有点醉了。
宣怀风便不再和他争,反而说话软和了些,「总长,许多人在,你少喝点吧。
」
白雪岚也没大醉,听他话软了,不过冷哼一声,故意当着他的面又饮了一杯,但也没再说别的。
座上都是爱吃肉的大汉,一轮吃喝下来,荤菜已经去了大半。
姜老太太很是豪爽,吩咐丫环,「去和厨房的说,再炒两大盘肥猪肉片,炸两斤花生米,让爷们喝够吃够才好。
」
她这样,大家更是痛快。
等热腾腾的肥猪肉片和花生米送到桌上,姜老太太又颤巍巍地站起来,拿起酒杯,对着周围举了一圈,声调稍高地说,「各位!各位!老婆子给祖先们敬了香,说姜家堡保住了,大儿也回来了,这都是靠着祖宗保佑,还有各位的仗义。
来,喝一杯!」
她这样一发话,三席上的人,都站了起来。
有喝得半醉的,脚步趔趄,匆忙中翻倒了木凳,也无人理会。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老太太客气!也是土匪不长眼,敢来欺负姜家堡,那是他们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
姜老太太说,「徐头儿,你我就不多说了,从前雇你的月银,从今以后,给你双倍。
年底姜家堡分腊肉,分酒,你是双份的。
其他堡丁,今天为姜家堡流了血的,每人十块钱,手残脚瘸的,每人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