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芙蓉竟然不气他说话难听,回想自己刚才的样子,自己也觉得大不好意思,低声说,「您没有说错。
我是因为心里懊悔,难过得很,才忍不住哭了。
」
费风哪和这种柔弱似水的女子打过交道,不禁一愣,闷了一会,就问,「你决定戒毒了吗?」
绿芙蓉说,「我抽的那种海洛因,不是寻常的……」
费风说,「我知道。
你家里人抽的也是相同的。
」
绿芙蓉问,「这种特殊的海洛因,也可以戒掉吗?」
费风实事求是地说,「目前用了各种办法,总算能稳定病人情况,但还不能说完全戒断。
如果停了药,恐怕还是要发作的。
」
绿芙蓉心想,能稳定情况,已经是大幸。
家里的存货眼看告罄,若能拿到戒毒院的药,至少是一条活路。
费风说,「你要是决心要戒,那就填了这张表。
」
说着,递过一张表来。
绿芙蓉一看,原来是一张住院申请表,忙摇头说,「费医生,我不住院。
」
费风说,「你要戒毒,但又不肯住院,那怎么行?」
绿芙蓉紧抿着苍白的唇,只是又把头缓缓地摇了一摇。
她也有她的心事。
一则她的本事,全在唱戏上头,这一行虽是贱业,彼此却是要争个脸面高低的。
自己若是正式入了戒毒院,就算戒干净出来,也要成一个笑柄了。
如玉柳花之流,岂不要笑掉了大牙?
二则,她是不能不顾年亮富的。
但年亮富将宣怀风恨得咬牙切齿,又怎肯到戒毒院来?
费风等了片刻,不耐烦了,问,「你究竟想清楚了没有?是戒,还是不戒?」
绿芙蓉说,「戒我是决心要戒的。
但我无论如何,不能住到戒毒院里来。
」
费风说,「你不过也就